回雁楼。
衡山城最大的酒楼,上下四层的木制高楼。
迎来送往、门庭若市。
划拳声、争吵声、嬉笑怒骂,此起彼伏人声鼎沸。
张沛一脸不悦的跳过那‘大腿高’的门槛。
看到这一幕的酒客们,顿时捧腹大笑。
‘噗嗤~’
“哈哈……”
“哈哈……小矮子喝什么酒啊,哈哈~”
“哈哈~你不要命了,那是余观主……”
“客官里边请~”小二可不敢笑,低头哈腰朗声招呼。
贾人达眼中火光一闪——我们调笑师傅可以,你们调笑就是侮辱。
抬手猛然一挥,一大片铜钱精准的钉在每位嘲笑的酒客面前,铜钱入木三分。
酒馆内顿时为之一静。
那些酒客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汗流浃背。
正在他们考虑要不要跑路的时候,又一声恶意满满的调笑声传来。
“哈哈~余观主好久不见,怠慢怠慢,刚才桌子挡着你,老道没看见。”
泰山剑派——天松,懒散的坐在那里,连起身招呼的意思都没有——哼~丢个暗器而已,谁不会啊,小矮子装什么装。
“余观主过来坐,我们这里尚有空位。”
张沛拦住要愤怒的贾人达,眼神冰冷的扫了一眼嘲讽他的酒客,扭头对天松冷哼一声:“哼~高攀不起。”
‘哼~天松是吧,你给老子等着。’
‘一会儿田伯光动手,老子给你来个落井下石。’
那酒客很有眼色,胆颤心惊的带着朋友离开了。
天松闻言,脸色难看的冷哼一声,仿佛张沛出言侮辱了他似的。
三人慢悠悠一坐下。
随意的点了一些下酒菜,悠哉悠哉的吃着喝着。
回雁楼又回复了刚才的喧哗,吆五喝六声逐渐响起。
像这样的打架斗殴事件。在酒馆里一天不知道见多少。
要是回回都害怕,那就别想痛痛快快的喝酒了。
不一会儿。
一位身着华服,威风凛凛的九尺汉子,拽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尼姑走了进来。
紧接着。
一身黑衣白发的曲阳,和他孙女曲非烟,也慢悠悠的踏进酒馆,他随意弊了一眼张沛,拉着孙女上二楼了。
华服汉子随意的找上一桌客人,把刀往桌上一放,那桌的酒客们脸色一变仓惶逃离。
其他酒桌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置之不理,继续吆五喝六。
汉子一脸淫贱的喝着酒,尼姑默默的闭目念经。
张沛眼睛一眯,暗道:想必这就是田伯光和仪琳了,这田伯光倒是一副衣冠禽兽的样貌。
贾人达也看出了几人的底细,询问的眼神看向师傅。
张沛微笑着摇了摇头,传音:稍安勿躁。
那个泰山派的天松,肯定会出手救小尼姑的。
等他被田伯光打个半死了,我们在出手也不迟。
‘区区一个泰山剑派的废物,也敢笑话老子矮!’
贾人达和余人彦对视一眼,暗道:嘿嘿~这才对嘛,师傅被人嘲笑,怎么可能不报复呢。
又过了一会儿。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疲惫、且虚弱无力的吐槽。
“田兄,又被我追上了,我说过,你带着个尼姑是跑不了的。”
众人寻声看去。
只见一位风尘仆仆、狼狈不堪,脸色苍白满脸疲惫的青年,毫不见外的坐在了尼姑那一桌。
他身上有数道刀伤,看起来只是匆匆忙忙的包扎了一下,鲜血染红了破破烂烂的衣服。
“令狐冲。”余沧海轻声念叨。
“哼~这个令狐冲还真是废物,居然被田伯光砍成这样。”余人彦一眼就看出令狐冲身上的伤口,是田伯光的那把短刀砍的。
“呵呵~空有上乘武学,却不珍惜,活该他被砍。喂,大师兄你受伤了,别偷喝酒啊。”贾人达和余人彦小声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