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上阳忽然发问:“左判司要怎么查?”
萧潜风轻云淡地说道:“滴血验亲。若苏公子确系苏将军之子,这个人就是恶言诋毁,免不了要受千刀万剐之苦,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反之……”
“无端端的怀疑人家不是亲生的,左判司真的好手段。滴血验亲,不论结果,都是苏家输了。”
萧潜道:“请连庄主见谅,在下实属无奈。事关逆反重案,还请苏将军勉为其难。”
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苏清河,后者静默如磐石,苏厦则痛哭流涕不能自抑,正由他兄弟苏健和卿小可搀扶着。其他同龄好友见此事蹊跷,都暗中与他拉开了距离。
有人端来了滴血验亲的铜盆和清水,苏清河望了一眼,蓦然,怪笑一声,纵身而起,飞脚踢翻了铜盆,怒目瞪向萧潜。
“想阴我,老子奉陪到底。”苏清河目赤如血,癫狂如兽。卿狮岩和封石淳连忙出手制止了他。
“苏将军不敢滴血验亲,难道他说的是真的?”萧潜面色如铁,寸步不让,步步紧逼。
“找死!”顾山挺剑便刺,他武技修为不在苏清河之下,猝然发难,威力不小。
萧潜闪身避过,身后一人鬼魅般迎上来,只一招便夺了顾山的剑,挥肘击打在顾山的脸上,一声闷响,似有骨骼断裂。
顾海林撒手一把飞刀射了过去,又有一人闪身挡在萧潜面前,左手在空中一划拉,一块磨盘大小的空间顿时显出扭曲的痕迹,飞刀尽数被他收去。
顾海林苦练飞刀二十年,得名师指点,修炼已颇有火候,而今飞刀尽数被人收走,心中大恐。更致命的是,对手收了他的飞刀后,轻轻使了个手段,十六把飞刀尽数悬浮在半空,排成一排,忽然调转锋刃,反朝他自己射了回来。
亏得封石淳及时出手,化出一张气盾把飞刀截下,否则顾海林性命难保。
萧潜此行看来是志在必得,随行之中高手如云。若再加上罗正海那一拨人,今日若是敞开了厮杀,江南八家未必能讨得了巧去。
正值僵持不下时,忽听得一声断喝:“住手。”
却见一位衣着华美、高贵矜持的美妇人婷婷袅袅地走了过来。
苏清河似乎有些认不出自己的妻子来,半晌方道:“南南,你怎么来了。”
衣夫人抢前几步握住丈夫的手,未语泪先流,转身又向邬上阳施了一礼,看了仇髻一眼,环顾四周,朗声说道:“这个奴婢,当年身染恶疾,头插草标跪在我家门前,是夫君精心施救才捡回他一条命。这些年一直养在内宅,当门下弟子一般看待。却不想他竟妄生邪念,无端离间我夫妻。我容不下这等人,欲将其逐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夫君心善,不忍逐出,只将他迁出内宅。他却怀恨在心,勾结外人,盗取账簿,恶语诋毁。这样一个不忠不义之人,有何面目立于此地肆意诋毁朝廷的勋爵功臣,你们监察院信用这样的小人,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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