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实在是高!
他挥挥手,一众勾当兴奋地亮出锁链要拿苏清河,但他们的面前立即竖起了一道寒光闪闪的剑丛刀林。
“江南八家,同气连枝,外人辱我兄弟便似辱我。”
不知是谁喝了一句,但见四下里寒光闪烁,数十人白刃外露,在苏清河和衣蒓风面前组成了一道刀山枪墙。
“抗拒监察院办差类同谋反,尔等可都想清楚了。”
“谋反?什么叫谋反?当年监察院初创,圣祖仁皇帝曾有谕旨‘监察院如朕之耳目,代天监察百官,不使滥法害民。’孝慈太后听政时亦有慈训:‘监察百官,不使害民,却也不能害官,百官是朝廷的手足,监察是朝廷的耳目,哪有耳目戕害手足的?’尊此慈训,文宗皇帝时,有明诏通达天下,若无真凭实据,监察院不得拘传三品以上官员到堂审讯。你看清楚了,这位是本朝正三品耀武将军。你身为监察院分台判司,莫不是连这个也不懂?”
一直冷眼旁观的卿狮岩早就看穿了萧潜和罗正海的真实用意,二人一明一暗,一唱一和,目标都是苏清河,抓苏浪是要激怒苏清河,抓捕衣蒓风也是要激怒苏清河,激他出手对抗朝廷,然后趁机拿下。苏清河隐忍不发,眼睁睁地看着弟子和好朋被拿也不出手,倒让萧潜、罗正海沉不住气了,竟然撕破脸皮直接硬上了。
卿狮岩生性孤傲,素来瞧不起官府中人,对监察院咄咄逼人的气焰早已不满,只是罗正海揪着卿小可不放,让他有所顾忌,此刻借力打力,还以颜色。
众人不觉齐声叫好,谁都没想到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卿狮岩一出手竟会这么漂亮。
“若无真凭实据,萧潜岂敢在此放肆。”萧潜淡淡一笑,似乎早有准备,他朝身后挥了挥手:“带人证。”
一个少年裹着斗篷,深低着头,慢慢地走了进来。众人正猜测他是谁,苏清河却忽然脸色剧变。
“你,是你。”
“是我,仇髻啊。您不认识我啦,这也难怪,平日里为了讨您欢心,我把自己捯饬的像个娘们儿,这才是我的真身。你不信?瞧,这是我的卖身契,诸位都看看,区区十六块银元就把自己卖了,是不是很贱?那年我九岁,家乡遭灾,揭不开锅,我随父母流浪到平江府,母亲病重无钱医治,我就在自己的头上插了根草标坐在苏家大门前卖身救母。这位好心人、苏大善人,花了十六块银币买了我做奴仆,十六块银币很多吗,不多,真不多,那年米价斗米一块银子,诸位可以算算,我就值十六斗米。嘻嘻。”
“一个背主的贱奴,哪值十六斗,那是苏掌门心善,怜惜你母亲,换做是我,一升米也不买你这狗奴。”有人出言讥讽。
仇髻毫不在意,继续笑嘻嘻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大灾之年肯买我就是我的恩人。这六年来,我时时刻刻陪着小心,哪敢有丝毫的懈怠?白天苏大将军在丹房里炼丹,我端茶倒水,殷勤周到,晚上陪您在书房的大床上修炼。唔,你问我修炼什么?嘻嘻,好这口的朋友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没错,我们的耀武将军不喜女色,就喜欢我这样的——娈童。他送我的花衣裳、珠宝首饰堆满了整整两间屋子,随便拿出一两样来都能让大姑娘小媳妇们恨的牙齿痒痒,两眼冒血。诸位不要笑,我这话句句属实,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我岂敢作伪?唉,可惜啊,我端茶倒水伺候了他六年,本想着能白头到老有个依靠,不曾想,嘴上刚刚长了一层细毛他就嫌弃我了,我这心里有多苦你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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