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浪点点头,继续向前朝公府月华推进。
鲛人武士也认清了现实,他们无力阻挡半神之人,但对手也并非无懈可击,一旁观战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弱点。
打仗是男人的事,为何要让女人参与进来?带着女人出来混就是自曝其短让人拿捏,这个秘密是他们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一直列为最高机密,小心保存着,几千年过去了,是否依然有用,他们刚刚做了实验,效果不错,愚蠢的人类,几千年过去了,依然愚蠢如初。
上百个精锐鲛人武士围住了卿小可,他们的策略并没有错,但要建功并不容易,这女子看似纤弱,手中的剑可真是要鱼鱼的老命。
苏浪一击秒杀四个鲛人武士,将公府月华救了下来,她衣裙完整无缺,只是浑身涂满了恶心的黏液,人族看鲛人丑恶污眼,鲛人看人族又何尝不是,所谓侵犯只是虚张声势,目的是逼出她的同伴,好聚而歼之。
司空百岁一路抡刀砍了过来,双膝跪在公府月华面前,抱着她的腿嚎啕大哭。
劫后余生,公府月华惊魂未定,只是紧紧地抱着司空百岁的脑袋,苦笑道:
“我被几条绿色的鱼侮辱了,司空百岁,你究竟死哪去了。”
司空百岁羞不可当,拿头直撞地。
公府月华不明所以,见他如此自责,一腔怨恨早已烟消云散,反倒跪下来安慰他。
“阿浪,你快来救我。”
卿小可遥见司空百岁和公府月华相拥相抱,又哭又笑,而苏浪却傻傻地站在一旁也不管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眼见半神之人去而复还,鲛人武士胆颤心寒,出于对死亡的恐惧,他们暂缓了自杀式攻击。
“阿浪,你搞什么鬼,丢下我就不管了。”
卿小可挽住苏浪的一条胳膊,也不管四周鲛人武士依旧虎视眈眈。
“月华她没事了,我们快离开这。”
虽然满园都是鲛人的尸体,但剩余的鲛人武士却也还有好几百个,司空百岁提议四个人肩并肩背靠背,缓缓向外移动。
卿小可却任性地非要挎着苏浪的胳膊。
苏浪只好将神精铁剑化作万万千千朵点芒,举手炸裂,一轮银色光圈平推四周。
所过之处,草木无生。
炸碎的点芒重新归聚在一起,化成铁剑悬于肋下。
一众人都看呆了。
“太酷了,阿浪,你有这本事为何不救下全城的人?”
“我是人,不是神。”
苏浪苦笑着回道,杀人的技术千变万化,苏浪的手段已经很高明,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是人不是神,总有一些事是他倾力难为的。
庆安伯蒙童家已经没有其他活着的人了,倒塌的烛台引燃了帷幕,帷幕引燃房梁,一场恐怖的大火正在四处蔓延。
人建造了城市,城市庇护着人,也也庇护着城市,一座没有了人的城市,是经受不住野火的侵袭的。
鲛人是黄昏时从船塘北侧的山林登陆的,那里有一座乱坟岗,据说经常闹鬼,因此不要说夜里就是大白天也人迹罕至。
鲛人不怕人族的鬼,所以敢在那里登陆,他们一直潜伏在那,等待城里内应发出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