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转过头去。”卿小可眼睛里能杀出刀子。
“又不管我的事,这么久了,谁让你还不穿衣裳……”
一声惨叫后,苏浪跌入水中,卿小可手忙脚乱地穿上衣裙,向在水中假装挣扎的苏浪吩咐道:“明早你把这周围三里之内的树全砍了,禽兽全部驱逐,一只蚂蚁都不准留下。还有,类似的事我不希望再次发生。还有,你下次再敢偷窥我洗澡,我就剜了你的眼。”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在我正在溺水,你就忍心见死不救?”
卿小可弯腰从地上捡了根草棒扔下水:“你自救吧。”
苏浪湿淋淋地回到帐篷时,卿小可正在烤鱼,烤的糊里吧唧,怨气十足地说:“这里的鱼怎么回事,一烤就糊,还让不让人吃了。”
苏浪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往火堆里添柴。
卿小可冷目如电:“为何不说话,你偷看我洗澡倒有理了。”
苏浪哪敢应答,头低的更很了。卿小可把烤糊的鱼往火里一扔,大喝一声:“你什么意思,倒是我的错了?我卿某人发/浪不穿衣裳勾/引你是不是?”
苏浪忙赔笑道:“怎么会呢,我对姑娘你的敬意犹如高山仰止,崇敬的完全不知道如何表达,您根本无须任何勾引,我已经上当啦。”
卿小可喝道:“油嘴滑舌,我都被你气糊涂了,鱼也烤糊了。我饿了,晚上吃什么。”
苏浪道:“晚餐很丰富,稍等片刻。”
随身携带的行李里有许多从扶余城采购来的食材,足够一个月的食用。此刻这些食材大部分就在帐篷里,苏浪之所以要出来,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些不宜让卿小可知道的东西。
帐篷外,清冷的月光下站着一个人,一袭长袍,长发披散,黑洞洞的一张脸,五官不明。他就安静地站在那,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定定地望着帐篷。
苏浪的身上骤然间紫光大作,神精铁剑荧光泛彩,夺人双目。
那人影一晃即逝,再没有出现。
取了食材回到帐篷,剩下的时间两个人一起准备晚饭。
卿小可现在精神旺盛,兴致很高,将苏浪驱赶去铺床叠被,她亲自下厨做饭,虽然做的很一般,但苏浪还是搜肠刮肚用尽了赞美之词以表彰她的丰功伟绩。
饭后一起到沙滩上走了走,这海岛除了海风海浪,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这种诡异的反常,卿小可丝毫没有察觉,她现在正沉浸在这难得的宁谧中,整个人都醉了。
夜渐深,寒风刺骨,苏浪好劝歹劝才把卿小可带回帐篷。帐篷只有一顶,两副铺盖并排放在一起,各睡各的。
卿小可很快就拱到苏浪的身边,理由是外面海浪声像野兽的嚎叫,她心里害怕。
她把一条胳膊压在苏浪的胸前,喃喃问道:“阿浪,我们这样算夫妻吗?”
苏浪道:“算吧,但我总觉得没经人家父母同意就把人家女儿拐走,十分的不道德,你不要这么惊讶的望着我,我就是这么高尚。”卿小可在他的胸口重重地拍了三掌:“算你聪明,你若真敢对我有什么不规矩,我一定饶不了你。”苏浪揉着心口喘息的时候,她却又幽幽地说:“可是阿浪,这样对你并不公平,这难道不是一种很残酷的折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