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小可道:“走了,他们就不找了,那我们还回来作什么。”
苏浪道:“这里毕竟是你的家,总不能永远在外面飘着吧。”
卿小可靠近了苏浪,盯着他的脸,喃喃说道:“阿浪,你就是我的家,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真的好怕,怕有什么东西又把我们分开。”
一时沧然泪下,鼻涕眼泪涂了苏浪一身都是,苏浪为她拭去泪水,安慰道:“不会的,我答应你,永远不分开了。”
正想温存一会儿,忽见前面江海交界处停着一艘战舰,悬挂水师旗号。
一个船工蹬蹬瞪气喘吁吁地赶上来,扶着膝盖叫道:“你们两个,让我好找,这大冷的天,那个,别在那亲嘴摸胸了,前面有哨卡,你两个黑户还不赶紧下去躲起来,等着让人抓吗?”
卿小可小脸一红,忙跟着苏浪下到舱底,与一堆货物为伍,船工上了门板,用钉子钉死了。嘴里咕哝道:“这里没人,你们两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管你们。”
卿小可冲动地叫道:“这厮真是嘴贱,让我去抽他两巴掌。”
苏浪拉了她一把:“算了,他说的也没错,我们的确是黑户嘛。”
卿小可跺跺脚:“我不是说这个,什么叫亲嘴摸胸,这不是欺负人吗?”
苏浪笑道:“你为这事生气,那可不值当,咱们现在就是一对新婚夫妻啊。”
卿小可白了他一眼:“谁跟你是夫妻,人家对你的考验还没结果呢。”说着话,面颊红润起来,羞的小脸热辣辣的。
这是两个对钱都没什么概念的人,离开大泽时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每日靠打家劫舍度日,当然打劫的都是豪富之家,所取也不多,不过一两日的盘缠。某日夜宿于一豪富人家,那户人家的家长过去曾在朝廷为官,消息灵通,见识也高,因听说白日将尽,就为家里每个人都买了一张船票,早早的将家眷送到了海外,只留他一个人在中原看守家业。
他因为暴打自己的侍妾,而激起卿小可的不满,仗义出手的报酬是,那侍妾将暴力老官珍藏的两张船票给了苏浪和卿小可。
有了这两张船票,二人可以顺利离开中土去海外扶余岛逍遥快活。却不想悬铃儿的失踪让司夜监、北府司疯了一般四处搜寻卿小可的下落,二人只得隐姓埋名,一路躲躲藏藏。
钱能通神,用钱可以买通船主和船工,但缉捕的官差就不大容易买通,尤其是高压之下的司夜监和北府司。
一群水师官兵在两个皂衫官差的带领下登上了海船,管事见是个陌生面孔,有些紧张,一面笑脸相迎,一面让人去找船主过来。
船主听说是一伙陌生面孔上船来盘查,心里有些紧张。世道不好,黑白两道都变得不大讲规矩了,这伙人八成又是冲着钱来的,他一面吩咐准备钱,一面换了件衣裳赶出去见人。
领头的两个公差的确面生,脸色寡白,目光锐利,周身上下罩着一股子邪气,跟随的官军也一个都不认得,这些人身披重甲,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再看他们的脸色,见多识广的船主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的脸个个呈青灰色,死人一般。
事逢蹊跷,船主没有急着现身,他需要观察一下,看看水深水浅。
变故猝然而生,一个皂衫公差围着管事转了一圈,伸出一只手指着管事的额头,管事满脸赔笑等着他的喝骂,却不料等来的是突的一声脆响,那公差的手指骤然暴涨一尺,直接洞穿了他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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