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苏浪感到奇怪,果儿这个小女子还是很本分顾家的,怎么会把他一个人丢下不管了呢?她又去了哪?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他随便找了件衣袍披上,正要出去寻找。果儿却一路疾跑回来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跑的小脸通红。苏浪赶忙接了她的菜篮子,倒了一碗凉茶送过去,果儿狼吞虎咽,几乎喝呛了水。
然后把嘴巴一抹,说道:“出事了,咳咳,司空,司空让人抓了。”
苏浪眉头一皱,对她说:“不着急,慢慢说,被什么人抓了。”
细问之下才知道,司空百岁在御汤苑跟一个官宦人家子弟因口角起了冲突,结果让京兆逻卒给逮了起来,如今正关在京兆府大牢里。
苏浪微微一笑:“那是他活该,夜不归宿倒也罢了,还撒酒疯打架,真是长能耐了。”
果儿一怔:“你不管他?”
苏浪道:“先让他吃吃苦头再说。”
说罢催促果儿做饭,自家到书房看书去了。
果儿怔了一会儿,料想苏浪另有主张,便也不再催促他。
午后,京兆府来了一个干练的老捕头,因苏浪烦厌见这些人,就由果儿接见了。果儿回头告诉苏浪来人是循例来通报案情的,又向她担保说司空百岁在牢里会有很好的照顾,不会让他受什么委屈。
果儿最后说:“我自作主张,打赏了他们四块银饼,您不会怪我吧。”
苏浪笑道:“这是你懂事能干,我怎么会怪你,你去吧,到明日我再设法救他出来。这次权当是个教训。”
果儿很高兴,笑道:“这样最好,就让他吃点苦头,看他以后还敢欺负我。”
黄昏前后,苏浪正在书房调理内息,冷不丁果儿来报有位林公子求见。苏浪见她抿嘴偷笑,便在她眉心点了一指,喝道:“说林白露来了便是,何必拐弯抹角。”
果儿笑道:“来的真是林公子,英姿飒爽,看的奴家小心肝直打颤。”
苏浪骂了句没出息,整衣冠来客厅见林白露。
林白露冲苏浪撇撇嘴,道:“我是来跟你请罪的,事情办砸了。”
苏浪眉头一拧:“不着急,你慢慢说。”
据林白露说,苏浪找过她后,她就安排了人去御汤苑准备择机敲打一下司空百岁。她是辣椒嘴豆腐心,嘴上把苏浪臭了一顿,心里却很愿意帮这个忙。
“我找了几个老成的人去做这件事,他们打听到了你朋友就在御汤苑,所以就赶了过去,却没想到正见到他跟人殴斗。所以他们想浑水摸鱼,乘势把你交代的事给办了。这里面就有一个意外,你的那位朋友斗殴时误伤了一个看热闹的人,而那个人偏巧又是方不同从西州带来的家臣。方不同你总该认识吧,你们过去是不是有仇?”
林白露语含调侃,显然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苏浪心中却是咯噔一下:怎么惹到了他?
他跟方不同不熟,也没有深仇大恨,只是因为卿小可的缘故,他现在实在不想跟这个人有任何瓜葛,一点都不想有。
“往日无仇,但难保今日无怨。”苏浪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他怎么说?”
“没怎么说,就说是要杀人偿命。”
“那个人死了?”
“据说当时只是轻伤,但不知为何午后突然就死了。”
苏浪沉默了一会:“此事很棘手?”
林白露有些无奈:“方家正得宠嘛。”
苏浪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剩下的事我来想办法。”
林白露也不废话,起身道:“若有需要,尽管言语,绝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