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了苏浪的话,离开船舷趴伏在地,更多的却情绪失控,哀嚎着乱走乱撞,靠近船舷的人接二连三地被齿鱼袭击,或被咬掉一条胳膊半张脸,鲜血乱喷,情状恐怖之极。
有个队头被齿鱼撞入水中,一时没死,大声向船上呼救。他待人公道,人缘不错,几个死党拼命去救他。众人抛给他绳索,试图把他拖上来。他也争气,双手紧紧抓住绳索,奋力向上攀爬,眼看的手已经达到了船舷,就要逃出生天,忽然他脸色一僵,双眸顿时失去了光彩,下一刻就主动松开了手。船上兄弟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舍命把他往上拉,只觉得他沉重似铁,吃奶的劲使出来都拉不起他,一条胳膊几乎要被他扯断。
其他兄弟见状连忙上前帮忙,后面搂住前面的腰,合力把他往上拉,这可苦了第一个人,双臂剧痛几乎要断了,他满脸是汗,哀嚎了一声,正吃不住劲要撒手时,手中拉力忽然消失,他不可遏制地往后倒去,连累的一干兄弟集体摔了个屁股蹲。
虽然摔了一跤,众人心情都不错,毕竟人还是救回来了,不过下一刻一群人都傻了眼,他们要救的人的确是救回来了,但只剩半截身子,下半截自肚脐以下全不见了,断裂处,血流如注,肚肠流了出来,又看断裂处的切口,更是胆战心惊,竟是被利刃齐齐切断。
苏浪天眼随身,看的比所有人都清楚,以客船为中心,水面下不知聚集了多少邪祟之物。
这条河的河底有个巨大的水洞,邪祟之物就隐匿其中,因上面有活水流动,带走了阴邪气息,加之河面有浓雾遮挡,夜间光线幽暗和张公前一干人的躁急干扰,竟一时不察看走了眼!
眼下的大混乱,虽然让钦差使团损失惨重,却也彻底暴露了对手的实力。
苏浪注意到,那些跃出水面扑杀人的齿鱼其实都是傀儡,它们每个的背上都骑着一个阴兵,顶盔披甲,应该都是枉死于河中的冤魂。
这些被阴兵驱使的齿鱼,集合了阴兵的智商和齿鱼的蛮力,故而十分难缠。
苏浪暗提真阳气,顿时通体赤红,一时剑发如雨,气锋密密层层旋出,数十条齿鱼跌落水中,气锋下压,水面下翻花水滚,无数的邪祟丧命。
这一番屠戮之后,四下为之一静。
那些强悍的齿鱼一条条没入水中,忽然也没了声响。
幽暗的河面上唯有一种钢铁即将断裂时的咯咯声回荡。
张公前打了个寒噤,悄悄问苏浪:“苏将军,它们,都走了吗?”
苏浪摇摇头,情况没这么简单,他的气锋斩固然凶狠,但能一次性斩杀这么多齿鱼主要还是占了偷袭的巧,这帮家伙吃了亏会消停一会儿,但不会因此跑路。
沉寂了一盏茶的功夫,正当众人要松口气的时候,幽暗死寂的河面上响起了一曲曼妙的歌声,似有一个妙龄女子在倾情歌唱,她吐字含混,听不真在唱些什么,却是十分悦耳,那音色空旷悠远,似在天边又在耳边,歌词含混不清,却让人心情舒畅,内心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如此如醉间起身来慢慢向船舷走去。
若不加阻止,下一刻他们一定毫不犹豫地跃入水中,去喂那些潜伏在船底的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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