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道:“是,小弟谨记大师哥所揭示的华山七戒,努力遵行,不敢违犯。”
在古代,拜师礼极其隆重。
沐浴、斋戒、焚香、诵经、净手、净心、净口、叩拜、奉香、宣旨、奉礼、奉茶、赐号、赐物、叩拜、焚香、礼成、香奉等等。
越是高门大派,越是如此。
华山派鼎盛时期,拜师礼都是重中之重,可如今华山派凋零,也没有足够人手来如此操持。
更何况林远刚逢大难,岳不群与宁中则也担心其心境,也就能免则免。
否则一套流程下来,华山派本就不宽裕的经济又要破产不说,林远这位新来的二弟子,也要至少折腾好半天的功夫。
林远还不知自己逃过一劫,心中满怀激荡:‘我这也算是半只脚踏进江湖了吧?’
然而,接下来几日,岳不群也好,宁中则也罢,都未教他任何修炼功法,也没有剑法之类,仿佛将他放养了一般。
或许是因为看见相仿,岳灵珊倒是时不时来找他,但总是被林远几句话给气得哇哇直叫。
小姑娘不记仇,被气跑了之后,没过多会儿,便又找了过来。
颇有点青梅竹马的意思。
以往总被缠着的令狐冲,不但没有吃醋生气的意思,反倒很开心。
要知道,他现在已经十八岁了。
十二岁的岳灵珊在他眼中就是个拖油瓶,还没他偷偷藏在思过崖的酒有吸引力。
咳咳!
不能再说了,若是被师傅师娘知道,怕是屁股要再被打开花来。
这几日间,岳不群与宁中则都在暗中观察林远。
“珊儿倒是与远儿玩得很不错。”
在这个时代,师徒名份一旦定下,那便是堪比父子的关系。
甚至师傅教训徒弟时,连父亲都难有资格插手,宁中则作为师娘,自然有资格叫上一声‘远儿’。
就像她称呼令狐冲时的‘冲儿’一样。
她是真的把令狐冲和林远,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照料和关心。
岳不群微微摇头,“珊儿心性难定,未来怕是难有大成就。林远嘛,年岁虽小,但遭逢大难,却是少年老成,坚韧是福,对内功修炼颇有好处,入我气宗一脉正是不错,只是过刚易折,也不知未来是福是祸。”
宁中则笑道:“远儿如今不过和灵珊一般年纪,我们做师傅师娘的耐心引导便是,若是未来他还因此生出祸端,那也是我们的错。”
岳不群微微点头,没再继续看下去,转身离开,“明日清晨,让冲儿练早课时将远儿带上,传他本门内功心法吧。”
翌日清晨,令狐冲将林远带到华山派练功广场上,轻佻的面容难得的正经起来:
“二师弟,师傅命我传你华山内功,且听好了。”
林远精神一震,心中的疑虑尽去,脑海中杂念纷纷,仿佛看到了自己纵剑江湖的光景。
好在他并非真的少年,努力收敛情绪,认真听讲。
只是令狐冲念了百多个字,每个字他都认识,可合到一起,他却完全不懂了。
合着穿越了,还变成文盲了?
这置我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学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