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和囡囡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以为是要去镇上玩,兴高采烈的爬进三轮车里。
把狼犬们都带上,锁上大门。
傻娃骑着三轮摩托朝着村口集合。
此时村口已经聚集不少村里老爷们,虽说抗美去当了倒插门女婿,可那也是草沟村的人,人走根在,更何况剃头叔还活着。
并且农村自古以来就有帮亲不帮理的传统,邻里之间有矛盾也是内部矛盾,如果涉及外村,一般来说全村都会同仇敌忾,就算不想参合,也会闭上嘴巴。
“都到齐没?”
李红兵看着一张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面孔。
老如迷湖叔、烟袋叔,中年有铁柱、大奎、福胜、德发,青年有秀才、建军等人,每个人全副武装,腰间插着柴刀、手里提着铁锹,就连铁蛋和癞头也抓着镰刀躲在人群里。
女人们则是把装好的白膜、饼子、咸菜,丢进车厢。
一圈看下来,没人动火器,李红星暗自松口气。
要知道早年间各村械斗是家常便饭,更有甚者打残吃席的,而且同村也械斗,不过烈度要和对外弱一点。
最严重的是村与村之间械斗,早些年草沟村就没少跟外村打架,加上平时村民都有训练,家里也有土统。
有次严重械斗,起因是一头牛走失,导致两个村发生冲突。
那动静跟打杖一样,最后还是县里出面,才结束这场农村械斗,当时两个村子都走人了。
瞎子叔的儿子就是那场械斗中走的,到现在草沟村都要给瞎子叔养老送终,等瞎子叔走了,全村人还要给他打幡送行。
“铁蛋,癞头,你俩滚一边去,大人事你俩小兔崽子瞎掺和啥!”李红兵没好气骂道。
“太爷,你咋能这说,我们不是草沟村爷们。”铁蛋挺着脖颈,旁边老亮叔这回没揍孙子,反而赞赏的抽了孙子一巴掌,“对,这才是我老亮的孙子,走,你爷我当年跟你这么大就干仗了。”
对此,李红兵无话可说,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还想跟早些年那样大械斗是不可能了,估计过去也就是壮壮声势。
“上车,全都上车。”
“等等我们,还有我们!”远处一道呼喊声响起,众人停下脚步,扭头看到李红旗、李三庆、王大癞扛着一捆长条状油布包,气喘呼呼跑过来。
等跑到村口,三人累的一批,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气。
正当李红兵好奇他们仨拿的什么东西,看模样像棍棒之类,大奎和迷湖叔走上前解开油布包上的麻绳。
等打开后,李红兵眼睛勐的发直。
刚还在想不动铳最好,现在马上拿出来一捆土铳。
土铳又叫火门枪,早年间林区管理并不严格,住在大山里的村民为了防止野兽,自己就会制作土铳,一根钢管加个木质枪架,在封堵开个小孔,装上火药扣动扳机就行。
别小看这种土铳简陋,装上钢珠、铁砂,运气好近距离能一铳打死野猪。
眼前这批土铳差不多有十几支,保养非常好,不仅没有生锈,枪身还打了一层猪油,通过油布包表面土渍,说明这包土铳埋在土里应该很久了。
不是口口声声说村里火器都上交,这些玩意从哪来的?
“没必要动这个吧!”李红兵皱起眉头。
“藏了好些年,是不该动。”迷湖叔一边点头,一边不知从哪摸出一根铁条,熟练缠上布条***枪管,把封口的猪油清理干净。
什么不该动,您老动的最积极。
李红兵哭笑不得。
“红兵叔,我们不动,万一双沟村动怎么办,拿着安心。”大奎在一旁解释,一边给村民分发土统。
想想也是这回事,草沟村都知道藏,那其他村肯定也藏了,李红兵便没再反对。
蹦蹦车司机本来饶有兴致的看热闹,好久没见到村村械斗,难得碰上一回,直到看见村民分发土铳。
瞬间麻了。
反正镇上没见过有人玩铳,就算有也是偷偷摸摸独自进山放两枪,那像现在人手一支,跟特娘要去打仗一样。
闹这么大,哪个村要倒霉了!
村里老爷们们见红兵叔对械斗不擅长,就推选当过民兵队长的大奎担任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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