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山杏和春苗吃了一会就下席聊天去了,安娜跟着娃子们坐在一起,时不时还会从桌上偷走一盘菜。
李红兵放下酒碗,“苏师傅,我22号打算在村里办酒席,你看有时间没有?”
苏师傅顿了一下,“不知道李东家一席置办多少钱?”
李红兵笑眯眯的伸一个六的手势。
600!
苏师傅脸色一喜。
600一席在林区算得上大酒席,平常林区人家里办酒席也就是一两百,八菜四碗的标准。
“二十道菜,十个碗,这活我接了,不知道要办多少席。”
多少席!
李红兵思索片刻。
村里老老少少加起来百十多口人,再加上孙强、王海的工程队,赵富的工程队,还有老爹,老妈,大姐二姐他们,住在村里看病的病人家属,差不多有二百人。
“苏师傅,你就按200人的席位算,两天中午两顿,食材、帮厨、桌子板凳你一起包了,多少钱直接算,等会让三泡先给你1万定金,合适不?”
200人酒席,两顿饭。
一桌八个人,就是25席,光酒席钱就要3万,按农村酒席利润,这趟过至少能赚对半,再拐个弯。
因为自己有进货的渠道,并且自己常年采购的地方都能拿到最优惠价格,特别是干了多年的酒席,采购起东西来比许多人都要便宜。
一趟活挣2万。
这买卖十年难碰一次。
苏师傅掩饰不住心里的激动,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李东家,你到一百个心,我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挑不出毛病。”
李红兵也端起碗回敬一口。
中午吃过饭。
时间赶,任务急,后天开席,今天就要定好菜单,提前买好食材,苏师傅吃完饭就离开。
看到一片狼藉的桌子,李红兵眉毛一扬,对吃饱喝足的娃子们说道。
“你们负责收拾桌子,吃饱喝足就要适当运动一下,对身体好。”
经过上午集市一幕,现在娃子们已经把李红兵的话尊为圣旨。
收拾桌子而已。
十三个娃子,端盘子的端盘子,收碗的收碗,一个个勤快的一批。
这时。
酒气熏天的三泡含湖说道,“哥,跟你说个事,你别气恼!”
“说!”
三泡缩起脖子,吞吞吐吐道,“那啥,我跟徐老板打电话,说你22号要收瞎子,傻娃入家谱,办酒席。徐老板说也要参加,估计明后天就到了。”
就这!
瞧你那点出息。
李红兵澹然一笑,“无所谓,来就来呗,又不差他一双快子。再说了,傻娃救过他的命,他要是不来,我反倒看不起他。”
“对了,镇上哪有戏班子。”
三泡想了想,摇摇缓缓站起身,“走,我带你去。”
……
两人摇摇晃晃在街上闲逛。
偶尔碰到几个相视的街熘子,草草打个招呼,就急匆匆往镇外走。
…
“他们吃了驴马蛋,都往镇子外面跑个求。”
李红兵自然知道为什么。
闲得发慌,看热闹呗。
从屠宰场回来,自己只跟三泡简单聊了几句盗猎团伙的事情,并没有细说。
300多只野生动物,来那么多经察,搁在松柏镇那可是捅了天大的窟窿。
纸包不住火,估计这件事已经在松柏镇传开了。
走走停停,两人来到街边一间门脸房,门头挂着松柏镇文化站的牌子,里面呜呜啦啦放着歌,还有人唱戏,反正叫一个热闹。
三泡大摇大摆走进屋里,踢了脚正在拉嗓子的后生,“长贵在不在?”
后生也不气恼,嘻哈的用下巴对着里屋房门,“站长跟副站长对戏呢!”
三泡嘿嘿一笑,屋里其他人也停下手里的活,嘻嘻哈哈凑到后面看热闹。
“狗入的长贵,都敢光明正大了。”
说罢大步走到房门前,抬腿就是一脚。
砰!
木门一脚被踢开,只听里面一声惊呼。
一位心宽体胖的女人跑出来,看到是三泡踢的门,伸手就揪住三泡耳朵。
“死三泡,你跟这门有仇是不是,这个月老娘都修了四回。”
紧接着。
又是一个身材干瘦的男人走出来,看着三撕牙咧嘴的模样,更是气急败坏的骂道。
“用劲撕,狗入的,老子那点工资全修门了,有本事踢你家门去。”
三泡耳朵被揪,立马酒醒了,连忙求饶。
“姐,姐夫,轻点,耳朵要掉了。”
胖女人马上松开手,对着干瘦的男人骂道,“踢他家门,不就是踢我娘家门,张守信,你胆子大了。”
“媳妇,我这不是说急口了。”干瘦男人连忙解释,视线看到屋里一群人在看热闹,马上板起脸。
“看啥看,都不想好干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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