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扯了扯嘴角,道:“听说盛公子伤重,我便急忙过来了,实在是考虑不周,还望伯母勿怪。”
她面上笑盈盈,实际上也在心里把盛金氏狠狠骂了一顿。
也不看看自家是个什么情况,都虎落平阳了,还想在她头上耍威风?
做梦吧!
盛金氏哼了两声,懒洋洋地道:“楚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故儿伤重,此时不宜见客,楚姑娘回去吧。”
楚楚挑了挑眉,道:“伯母,我既然来了,就是要见盛公子的,还请伯母叫我见见他吧。”
闻言,盛金氏好像是听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笑话一般,她往后一靠,上下打量了楚楚一番:“楚姑娘与我儿是何关系啊?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跑来找我未娶妻的儿子,这是什么道理?”
楚楚的脸色一僵,语气也变得生硬:“伯母这话我就不明白了,难道女子来找男子,就必须得有什么关系?我与盛公子是知己好友,这关系可够我见他一面?”
古人就是这样,讲究太多,她只是来探个病,还牵扯到什么未出阁了。
难道她若日后嫁做人妇,便不能跟别的男子有接触?
真是可笑!
她是自由且独立的,世间诸般规矩,皆不能束缚她。
楚楚心中傲然。
“你这样的女子,我见多了,”盛金氏嗤笑一声,抬手隔空点了点她,“嘴上说跟男子只是什么朋友,或是知音的,实际上你心里想的什么?无外乎就是男女之情罢了,非要我说出来吗?”
早些年,盛松也有红颜知己,如今一个接一个的,都成了后院的姨娘。
现在,只要盛金氏一听哪个女子说自己跟男子只是什么朋友、或是知己,她就打心底里唾弃并排斥那人。
更何况,这楚楚竟说自己是她宝贝儿子的红颜知己,这就更触了她的逆鳞,说话间自然更不客气。
听了盛金氏这番话,楚楚脸色又沉了几分:“盛夫人张口闭口就是毁人清白,不知我是何处得罪了盛夫人?”
盛金氏又冷笑一声,道:“毁人清白……既然楚姑娘觉得我是在毁你清白,你走就是了,楚姑娘一走,我自不会再说什么。”
楚楚气得两颊通红,她猛地站起身子,道:“今日,我本是看在与盛公子的朋友之谊上才特意过来拜会的,既然盛夫人不愿,我走就是了!”
说完,楚楚转身便走。
盛金氏嗤笑一声,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
这时,后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一个女使快步跑了过来,道:“不好了夫人!公子听说楚姑娘来了,非闹着要见楚姑娘,奴婢们劝不住,公子……公子就……”
盛金氏面色一变,怒喝道:“废物!公子伤势未愈,你们这些奴才,怎能纵着他胡闹!”
“母亲!母亲!”后头已经传来了盛故的大喊声。
他昨天才刚断了腿,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从后院挪过来的。
真就是拼命了。
盛金氏气得咬了咬牙,转头看向那站在门口看热闹的楚楚,挣扎再三,终是开口道:“还请楚姑娘……移步后院。”
楚楚微微勾起唇角,下巴微微抬起,胜利者一般与盛金氏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