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青玉自觉地坐在了门边,没往里头去。
薛姝盯着手上的信,眼睛一眨都不眨,却半晌都没动作,心中已经把所有有可能的说辞全都想了一遍。
直到马车行过一半,薛姝这才终于动手,将手里的信封拆了开。
入目,是一页极为赏心悦目的字迹,笔走龙蛇,行云流水。
然而薛姝越看,脸色就越诡异。
才将将看到一半,一张俏脸就已经通红。
景行竟然把他自己过往所看的避火图全交代出来了,连同书名、作者,还有现在那避火图存放于何处,写得清清楚楚,又再三保证自己的贞洁,表示自己绝对没有跟别人发生任何关系。
看着自家姑娘那越来越不正常的脸色,青玉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这只是一封信而已呀,怎么自家姑娘好像还害羞了呢?
薛姝做了好几番心里建设,这才勉强将信看完,随后胡乱折了折,塞进了袖子里。
“姑娘,您还好吧?”青玉担忧地看着她绯红的面色,“要不把窗户打开,通通风吧?”
薛姝点点头,青玉连忙往里头挪了挪,将窗边遮光的帘子卷了上去,又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外头并不算凉爽的风吹进马车里,薛姝脸上的红晕才慢慢褪下。
马车缓缓停下,青玉还没来得及伸手,车门便被人猛地从外头拉了开,是早已等候多时的景王氏:“姝儿,大清早的就把你叫过来,实在是不应该,只是事出紧急,你不会怪我吧?”
景王氏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薛姝的手臂,将她带下了马车。
薛姝抿了抿唇,道:“景夫人说笑了。”
景王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带着她走进府中:“昨夜我看了景行送回来的信,连夜就把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审了一遍,姝儿放心,我都让婆子验过身了,都没问题,姝儿你若是不放心,大可叫婆子们再验一遍。”
这事儿说来也可笑。
后宅深深,下人们也寂寞,因此,下人们之间相互慰藉,这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所以景王氏决定验身的时候,心也一直是吊着的。
不是她不信自己的儿子,而是她不信这些奴婢,万一哪个已经跟别的小厮或者什么人勾搭到了一起,被破了身子,那这盆脏水岂不是要泼到自家儿子头上了?
那她一直盯着的儿媳妇,好不容易要到手了,不就直接没了?
景王氏提心吊胆的,却还是让婆子们把那几个小女使带了下去,仔细验身。
但是验完身之后,她惊讶地发现,这些女子的身体竟然都是完好无损的。
能在这后宅之中耐得住寂寞,不得不说,实在也非常人了。
验完身后又审了一轮,这才知道,原来她们不是耐得住寂寞,而是心中有着更大的图谋。
她们竟然是想做景行的通房,日后景行成了家,再混个姨娘的名头,如此,往后一生都不必发愁荣华富贵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院子不大,女使更是只有那么几个,她们共同起居,又一起做活,感情十分要好,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有一个人开始动了这样的念头,那过不了多久,满院子的人都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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