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到底还是顾及着自己高高在上的皇家身份,知道自己是君,景行是臣,君臣之间需要保持距离,只有如此,才能保持为君者的威严。
因此,哪怕他心里再纠结,这等私密之事,也是万万不能十分详细地说给外臣听的。
所以,二皇子只叫景行陪着坐了一会儿便也罢了,二人喝完了一盏茶就散了。
次日一早,天才刚蒙蒙亮,沈尚书便叩响了二皇子的房门。
二皇子昨夜想着心事,一夜难眠,直到凌晨才勉强睡了一会儿,然而这还没睡多久,就又被沈尚书吵醒,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耐着心思不发火,实在也非常人了。
他非但不发火,甚至还将沈尚书请进了房中,十分耐心地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尚书是何等精明的人,一见二皇子这满面倦色和眼下一圈青黑,便知道自己是扰了人家的清梦,但是来都来了,扰也扰了,现在转头就走也很不像样子,于是沈尚书只好干笑了两声,硬着头皮进了屋里。
二人在茶几左右落座,沈尚书主动担起了沏茶的活。
“清早前来,扰了殿下的清梦,实在是下官的过错,”沈尚书一边往那茶盏中注着水一边道,“昨日景公子曾提起,叫楚姑娘去找那杨大公子叙旧,当时,下官看楚姑娘似乎不太乐意,不知现在……”是否调节好了?
他这话说得相当直白。
他实在是也不敢耽误功夫啊。
早点说完,没准二皇子还能接着睡个回笼觉,这要是磨磨唧唧的,估计二皇子真要在心里骂他了。
二皇子揉了揉眉心,道:“沈大人放心,我已经跟楚姑娘说好了,只是还要劳烦沈大人安排一处酒楼厢房,杨大公子那边,楚姑娘说她会设法联络。”
至于怎么联络,楚楚却没跟他细说,只说了她有自己的方法,他也就没多问。
闻言,沈尚书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昨晚提了一夜的心,这会儿也终于稳稳落了回去。
问到了想要的答案,沈尚书也就不再多留,给二皇子端了一盏清茶便起身告辞了。
从二皇子的房间离开,沈尚书便点了几个机灵的下属,径直去定酒楼了。
扬州富商多,好的酒楼却只有那么几家,定完了就没了。
如果是在京城,就算定完了,他亮出自己的尚书身份,估计还能有点用,毕竟同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不得日后什么时候就会碰上了。但是这儿可是扬州啊,尚书怎么了?一年见不了几会的,更不会对这些扬州当地的富商有什么帮助,基本上就是见了一面就再也见不着的,人家表面功夫可能会做得很好,点头哈腰的,但是未必肯卖他这份面子。
景行一看没自己的事儿了,干脆就收拾收拾,找薛姝蹭早饭去了。
他在这扬州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哪家的菜品更合薛姝的口味,自然不敢瞎买。
他紧赶慢赶地赶到的时候,薛姝确实已经起了,但是却不在自己的院子里。
“姝儿,你这大清早起来,怎么如此困倦?”陆应澈一边单手端着茶盏,慢悠悠地品着茶,一边瞟了薛姝一眼,“一日之计在于晨,你这样啊,一整天都会没什么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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