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重新回了茶几前坐下,一边冲着茶叶,一边想着景一景二可有把事情安排妥当。
沈尚书身居要职,想不着痕迹地把消息传到他耳朵里可是不容易,稍有疏忽,估计就得露馅了。
经历了两天的摧残,今日薛姝难得睡了个懒觉。
一闲下来,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已经有两天没见着自家三哥哥了。
趁着吃早饭时候,薛姝便顺口问了青玉一句。
“三公子啊……”青玉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诡异,“也不知道三公子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这两天好像一直把自己闷在院子里喝酒呢。”
陆应澈此行出来没有带下人,青玉怕陆应澈喝酒把自己喝出来个什么三长两短,就让红绫过去照顾了。
说是照顾,但红绫一整天能做的事情其实相当有限。
就是在院子里坐着,隔三差五去看看陆应澈是不是还活着。
这也没办法,陆应澈不让别人近身,肯容忍红绫时不时推门进来一趟已经是极限了。
“喝了两天啊?”薛姝挑了挑眉。
那人不都得喝臭了吗。
青玉点点头:“是啊,听红绫说,三公子两天都没从那屋子里出来了。”
薛姝蹩了蹩眉,随即抬头揉了揉头。
陆应澈突然变得这样,肯定是有缘由的。
难道是因为那日上花船的事?
不太像。
那……
看着自家姑娘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青玉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俯下了身子,在薛姝耳边轻声道:“姑娘,三公子已经知道景公子和您……的事了。”
那会儿,薛姝不知为何睡得很沉,所以,薛姝只知道陆应澈起了疑心,却不知道陆应澈已经确认了。
“……”薛姝嘴角微微一抽,“怎么回事?”
“具体的事情,奴婢也不知道啊,”青玉当时一直都在薛姝身侧,并不直到外头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只是知道一个结果罢了,“不过,三公子都把自己喝成这样了,应该就是因为此事了吧?”
陆应澈到这儿才三天,就接连受了两场刺激。
能不疯嘛。
薛姝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再这么喝下去了,青玉,你去跟三哥哥说一声,他也来了有几天了,还没置办东西呢,赶紧让他醒醒酒,一会儿我陪他去街上转转。”
陆应澈带的行李比她都简单,就两身衣裳,现在估计早就没可换的衣裳了,是该上街去买几件。
“是。”青玉福了福身,便转过身一路小跑着去了。
陆应澈的院子里,红绫正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地发着呆,见青玉过来,这才来了几分精神:“你怎么来啦?”
青玉看了看红绫身后的屋子,道:“是姑娘叫我来的,说叫三公子醒醒酒,然后姑娘要陪三公子上街去挑衣裳呢。”
“哦……”红绫转头看了看屋子,随即认真地点了点头。
是该买几件新衣裳了。
都臭了。
屋里,响起一阵酒瓶子当啷作响的声音。
“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