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够。
闻言,薛姝不禁失笑:“你这么大的人了,找人家小姑娘要糖吃?”
堂堂左相家的公子,当朝探花,想要个糖还得去找人家小姑娘要。
真是闻所未闻。
景行张了张嘴,后知后觉:“也是,那多多地付上一些银子也就是了。”
只要是薛姝爱吃的东西,他总能弄来的。
薛姝点点头。
吃完了嘴里的糖,她才开始吃米粉。
这糖果味道很淡,所以,哪怕马上就开始吃米粉,嘴里也没有奇怪的味道。
薛姝不由得更喜欢这糖了。
她垂眸扫了一眼被细心地包在帕子里的几块糖,眸中闪过一丝可惜。
她下午就要起程去往扬州,就这么几块糖,估计她还没出京城呢,就吃完了。
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盖住了眸中的思绪。
午后,景行就被薛琛叫走了。
他们二人关系很好,但是这么久了,薛琛很少主动叫景行过去,而且来传话的人相当焦急,就差直接上手,把景行拽过去了。
景行以为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在薛姝点头之后,便离开了。
结果……
也算是相当要紧的事吧。
薛琛叫他教陈岁寒读书。
“……你自己不会教吗?”景行的语气冷得直掉冰碴子。
他还以为是薛琛胳膊腿儿断了,这才赶着过来的。
结果叫他来……就是这点事儿?
认真说起来,薛琛还是当朝状元呢,教小孩儿读书这样的事儿,对于薛琛而言,还不是轻轻松松,手拿把掐?
再说了,他只是个探花,怎么能在状元面前卖弄文采啊?
“我喝茶呢。”薛琛眨了眨眼,“上午新到的,可是难寻得很呢!”
“……”回应他的,是景行那无边的沉默。
如今,他留在京城的每一刻都十分珍贵,都是要跟薛姝在一起,他才不会觉得浪费的。
结果……
想杀人。
景行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怒意,转头看向陈岁寒:“什么书?”
陈岁寒能被薛琛从那慈幼局带出来,他本身就是具有天赋的,又去了白鹿洞书院走一遭,还被山长收作关门弟子,这就已经甩开不少读书人一大截子了。
就这,一本书还不会读了?
看的是天书?
陈岁寒扯了扯嘴角,掩在袖中的手紧攥成拳,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这才终于稳住了脸上的神情,没让心中的惊惧泄露半分:“如今,四书倒是都已经读透了,只是五经之尚书一书……我天资有限,实在读不透彻。”
原来是《尚书》。
景行闭着眼,深吸了口气。
《尚书》一书,文字曲折拗口,哪怕当年的薛琛和景行读起此书时,也是纠结不已。
陈岁寒读不懂《尚书》,也不稀罕。
只是……
景行瞥了一眼在一旁饮茶的薛琛,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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