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姝嗤笑一声:“什么姐姐妹妹的,那是楚楚的母亲。”
“母……”青玉直接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那画上的女子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有楚楚姑娘这么大的女儿啊?”青玉捂着嘴,凑到薛姝耳边小声道。
闻言,薛姝也点了点头。
是啊,画上的女子似乎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哪怕只是一幅画,都带着一股岁月静好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已经当了母亲的人。
而且孩子还跟薛姝一样大了。
真不知道那是怎么保养的。
京中贵妇,对待自己都是很大方的,再名贵、再难得的东西,只要对她们的脸有好处,她们就能像不要钱似的往脸上抹。
但是,到底无法抵御住岁月的痕迹,论起模样,远远比不上刚才画上的那女子。
主仆俩摇着头啧啧感叹,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青玉连忙上前开门。
原来是守在门口的女使:“姑娘,主君传了话,说夫人带着姑娘您刚从娘家回来,得好好接接风,今晚要在前院花厅摆宴,叫姑娘一定要去。”
“母亲可去?”
“主君说都是要去的,而且是一定要到场,这是主君再三嘱咐的。”女使躬着身子回话,不敢有一丝怠慢。
薛姝点点头,挥手叫她下去了。
青玉关了门,便重新走到薛姝身边站好,面上有些疑惑:“主君突然如此,是有什么大事儿啊?不会是……”
仔细算算,其实最近府上也没什么大事儿发生。
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借着给她们接风的名头,将那藏在书房的女子介绍出来。
薛姝蹩了蹩眉。
不应该啊……
薛岳此人,哪怕表面上看起来再重视谁,可实际上,他最在乎的还是自己。
因为他只在乎自己,所以,他在做决定之前,便会反复权衡,这件事做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又有什么坏处,两相权衡之下,利大于弊的事情,他才会去做。
现在的薛岳,应该最知道镇北侯府的支持对他意味着什么。
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呢。
一旦把那个女子介绍出来,势必会惹怒薛陆氏,也就是惹怒整个镇北侯府。
这实在是不像薛岳的作风啊。
还是那女子实在厉害,给薛岳喝了什么迷魂汤,这才叫薛岳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薛姝捧着小脸,愁得只剩下愁了。
如今,她还真是一点都猜不透薛岳是怎么想的了。
难怪当初祝遥星死活不肯把这女子的事情说出来。
果真是个厉害角色啊!
“姑娘?”看着自家姑娘愁眉不展的模样,青玉轻声唤了一声,“姑娘,您先别想那么多了,可还要再躺一会儿?”
薛姝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梳妆吧。——不必隆重。”
她还不能确定今晚上薛岳想干什么,不过,不管他想干什么,都不能打扮得太过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