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盛故如遭雷击一般呆愣在了原地,薛姝顿时乐了。
仰天大笑的人从盛故换成了薛姝。
刚刚她比盛故早一点回来坐下。
虽然时间不多,但是景行手脚这么利索,让他换个杯子还不是一眨眼的事情?
景行抿了抿唇,还是有些担心:“他的那杯酒,你喝了?”
“当然没有了。”薛姝一边说着,一边拢了拢袖子。
藕粉色的粗布衣裳上,洇着一团深色的水痕,是刚刚她借擦唇边水痕的动作悄悄吐出来的。
幸好盛故用的是喝烈酒才用的杯子,也就一口的量,否则可能还真的吐不出来。
“姝儿果然机灵。”景行脸上这才显出一丝笑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了自己的手帕出来,细心地把薛姝袖子上的那一团水痕擦干。
薛姝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对付别人也就算了,她可是跟盛故做了十好几年的夫妻的,盛故有什么心眼,根本瞒不过她。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三生欢的毒性已经慢慢开始发动。
盛故瘫坐在椅子上,面上已经泛起了一抹不自然的潮红,他一手紧紧抓着胸口,努力想要压抑住剧烈的心跳,却仍无济于事,他只觉得那颗心似乎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死死瞪着薛姝,好像是一条快要渴死的鱼。
那到底是毒药。
他剧烈的呼吸声吸引了薛姝的目光。
“他怎么办?就这么放着不管可不行吧?”薛姝眨着眼看向景行,一副真心为了盛故着急的样子,“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呢,你听见他刚才说的了吗?咱们得救他才行呀。”
景行也眨眨眼:“姝儿想怎么办,我都听姝儿的。”
正好他还没来得及换衣裳,靴子里的短剑也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薛姝眼睛一弯:“那景公子,劳烦你把他身上的荷包取下来,让我看看他带了多少银子吧。”
她有个新的玩法儿,保证刺激。
景行只好把手从剑柄上移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虽然心里有点嫌弃,但他还是起身走到盛故身边,伸手将他腰间的荷包拽了下来。
然后把里头的东西都倒在了帕子上,拿水冲洗过一遍之后,才放到薛姝手边。
薛姝随手捻起一块银子抛了抛:“景公子去过春风一度吗?”
春风一度,是京城中最大的青楼,也是一处真正的销金窟,那种地方,一掷千金都只是最基础的门槛而已。
景行嘴角一抽,深感薛姝对他恐怕有点误会:“姝儿看我像是逛青楼的人吗?”
薛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也是,景行跟她哥哥一样,好像对女子都没什么兴趣,都是一心只扑在圣贤书上的寡王。
于是薛姝准备起身,叫个小二进来。
然而她才刚有动作,就被景行拦住了:“有什么事,让我去做也是一样的。”
薛姝都扯春风一度了,他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儿,若是她自己出面,事情传出去,她的名声也就坏了。
自古以来,哪有人不注重自己名声的呢。
景行自己倒是不注重。
所以,要坏就坏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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