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三指捏着薄如蝉翼的兰花茶盏,咬牙切齿的隔着纱窗看着外面那过去的马车,那祸害,怎么就这么气人的呢,得亏了还是他求我办事儿,真想回去啊。
回去?想到这个,他立刻对着前面赶车的说道:“苏大,你说咱们现在回去的话。”
“少爷,不是苏大说话不好听,是苏大必须要实话实说,您现在回去好办,就是事后,我想,咱们山庄得热闹了不说,就是您这小身子骨儿基本上也搁不住那位的一通折腾。这两项有害取其轻啊。”
蹲在马车上的段鸿锐黑线,他借口撒尿下来,本来想交代两句的,结果没想到,他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黑线啊,自己有这么不堪,这么祸害么,要不现在就祸害到底,把他们给灭了口?从靴子里拔出来匕首,刷的一声。
赶车的苏大发现了问题,利索的一把刀从马车不知道哪儿摸出来,砍向声音的地方。
阿……勒???????
人向后一躲,然后大刀就砍在了马车顶上,再然后,那身穿军装的痞气少年就从马车顶上飘飘然下来:“苏大,这么动手?少爷很不开心啊。”
“少爷啊,对不住,二爷的威力小的扛不住。”说完,某个识时务的立刻拔了出来九环大刀,抱着宝贝刀,跟狗咬屁股似的窜下马车,然后人蹲在一棵大树旁,脑袋向着大树,眼神儿的余光盯着段鸿锐在那儿对着那道得有巴掌长的刀口啧啧出奇。
至于他们家二少爷,那真是傻了,指着段鸿锐的手都是颤抖的,眼珠儿瞪得贼大,嘴角儿还带着点儿血。
血?
“少爷,你受伤了?”
受伤,段鸿锐蹲下来,把好奇和热心从马车那大伤痕转移到了刘端瑞的巴掌大的小脸儿上,苍白的手捏着那小脸儿的下巴颏:“哎呦,病秧子,快张嘴,让少爷我看看你哪儿受伤了,哪儿流血了,好么,这才分开多久啊,就这么不知道照看自己,真是让少爷我心疼和担心啊。”
这真的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口血喷出来,刘端瑞吐出一口血,对着蹲大树旁边儿长蘑菇的苏大哼哼道:“苏大,水,水,水。”
好一会儿,某个咬破了舌头的少年蹲在马车上,眼含热泪的看着在马车里笑的不能自己的段鸿锐:“你干嘛来了?”
“还不是某人的语气那么哀怨,特意来看看这小怨妇啊。”
怎么在这人嘴里就听不出来一句好话呢,刘端瑞忍不住翻个白眼“段鸿锐,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拿你没啥办法啊?”
“我啥时候觉得你拿我没啥办法了?明明是你刚刚骂我骂的还挺开心的。”
“凸”
只是片刻,来的快去的也快的段鸿锐身形如同那飞燕一般,消失在了马车上
“娘的,这神出鬼没的祸害啊,他可算是走了,真不知道这祸害怎么能平安的长到这么大的,没半道儿被人打死,真的是他命大啊。”
“少爷,二少又回来了。”
啥?
“二少啊,怎么又回来了,你看你……”愤怒的脸瞬间变色,他摆好无辜的神情,甭提多乖了。
可是笑都挤出来了,报复也没到来,他下意识的四下里找那神出鬼没的祸害,结果他没找到人。
当他问清楚这里没啥段鸿锐那祸害的在那儿的时候,他就看见车夫苏大抖动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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