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叹了口气,说道:“也只能如此思量了,希望儁乂能改变战局。”
忽然,甲士入殿,拱手禀告道:“大司马,蜀军遣使求见。”
曹真与赵俨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好奇之色。
曹真沉吟半响,喊道:“宣!”
“诺!”
曹真一口喊住,准备退下的甲卫,说道:“且慢,将此餔食端下。”
“这……”
甲士欲言又止,看向参军赵俨。
赵俨挥了挥手,说道:“拿下去热热,待西蜀使臣走后,再端上来。”
甲士恍然大悟,端起餔食缓缓退下。
不一会,蜀汉使者胡济走了进来,向堂中的曹真及赵俨拱手行礼。
“在下胡济见过国舅!”
闻言,曹真又羞又恼,呵斥说道:“休要胡言,徽儿已不是我大魏宗室之人,又何称我为国舅。刘禅假承天命自号为帝,又厚颜无耻,强掠良善之人,甚不如其父织席贩履之徒。”
胡济握紧拳头,君辱臣死,但念及上丞相叮嘱的国家大事,又不得强压怒火,冷声说道:“曹将军,莫非只有口舌之利乎?”
曹真恼羞成怒,一拍桌案,喝道:“真不仅口舌锋利,刀枪也利。莫非你想尝尝乎?”
生完气的曹真瞬间喘不上气,微微背过身子,佯装生气,不停地抚摸胸膛,喘着粗气。
此时,屋外十余名甲士哗啦啦地持刀冲入屋中,似有要将胡济剁成肉泥的趋势。
赵俨见状,急忙出面,朝着甲士挥手,呵斥说道:“退下。”
甲士看了眼曹真,见其没有反应,这才缓缓退下。
赵俨朝着胡济拱了拱手,问道:“不知贵使前来乃为何事?”
胡济从怀中掏出两封书信,递给赵俨说道:“此封乃我国上丞相书信,这一封乃夏侯夫人家书,此二书信皆是交给曹将军。”
赵俨摸着巾帛,拱手问道:“贵使可还有事?”
胡济摇了摇头,说道:“已无事,只是上丞相让济送一言与大司马,张郃授首,望诸位不用做徒劳之功。”
此言一出,赵俨眼眸一缩,顿感吃惊;而曹真撑在墙上的手掌,扣着墙皮,似乎要将手嵌入墙中。
话说完,胡济也不敢多呆,急忙出屋,加快脚步出城。
见人走后,曹真喘着粗气,靠着墙上,面色苍白,好似快要虚脱似的。
赵俨见状,两步并作一步,大步上前,朝着屋外喊道:“唤医师!”
说完,赵俨试图搀扶起曹真,只可曹真太过肥胖,搀扶不动,只得将他平放在地上。
一直在屋外的医师背着药囊小跑到曹真身侧,见曹真如此症状,急忙解开曹真衣领,从针袋中抽出银针,找了几个穴位插了下去。
半响后,曹真症状缓解,呼吸平缓。
曹真头冒冷汗,面色苍白,缓缓说道:“蜀使走了?”
“走了!”
“他说了些什么?”
赵俨迟疑半响,说道:“蜀使只是给了两封书信,一份是诸葛亮的书信,一份是将军的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