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姬兴瞪了姬阳一眼。
随着水犀部与有熊部各自战舞的推进,接触了几轮后,有些人已经脸上带血身上带伤,一瘸一拐跟不上节奏了,但互相之间仇视的怒火却在不断喷发中,且越演越烈。
姬兴盘膝稳坐不动,始终没有下场的意思。
姬阳等人固然等得心里痒痒,可姬兴是五人中战力最强的,他若不动,四人自问在混战中难以弥补漏洞,也讨不来便宜,只能眼巴巴看着。
姬兴他们不下场,自然有人下场。
杉林部的十来个青壮汉子大吼着也要表演舞技,只是因场内呼喝不断,拳脚正酣,嘈杂中也没听到他们具体说的什么。
杉林部显然存了打扫秋风之意,有心算无心,以逸待劳,这一下场就将水犀部和有熊部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
杉林部此举显然惹了众怒,水犀部与有熊部之人不是傻子,哪能给他人做嫁衣,两部又联手对付起衫林部来。
一时间,不时有人在磕磕绊绊中跌出队列,因疼痛难忍,跟不上前边队伍的节奏,只好黯然离开舞场。
场内剩下的青壮也没几个完好无损的,不是眼睛肿得像个桃就是嘴巴肿得像猪头,哪还谈得上英俊潇洒?
“兴,我们还不下去吗?”姬阳又问。
姬兴看了看少妇及周围织衣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男女女一眼,说道:“你看到现在为止,主人下场了吗?”
说完,他用手指了指自己脑袋,示意同伴动动脑子。
姬阳等四人一愣,觉察到这里面的蹊跷来。
一直端坐的少妇好像听到了姬兴的话语,扫了他们五人一眼,眼瞳里精光一闪,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微笑。
“好了,都住手,大家来我织衣部是走婚的,可不是斗气的,适可而止吧!”少妇说道,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的传入正在场内近乎拼命的十余人耳中。
可这些人打红了眼,又哪管他人劝阻之言。
少妇唇角一翘,双手一掐诀,三个浅绿色光罩顿时出现在正打架的三名汉子身上,正是化茧术。
三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一股无形之力禁锢,然后身体不受控制的被甩出战团。
少妇接连挥手三次,场内已只剩下四人,热闹场面突然空了出来,场内诸人不便再斗,可望向对手的眼睛个个能喷出火来。
此番混战,三个部落就没有不受伤的人,可谓人仰马翻,三败俱伤。
最后这拨人下场后,马上着手救治伤者,当然治伤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进行,大呼小叫的,未免显得窝囊。
不一会,三个部落的人便走得干干净。
他们这一走,姬兴等五人立刻突出了,织衣部的青壮怕是不下五十人,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他们五人就算再厉害,一比十,也不可能讨得好来。
姬阳额头开始冒汗,心里嘀咕不已,奶奶个腿的这哪是走婚,这他奶奶个腿是拿命在求春宵啊!
“今晚这篝火晚会可真有看头,大家继续吧。”少妇施施然说道,手扶下颌,颇为玩味地望着姬兴等人。
没人立刻下场,周遭一片安静,织衣部所有青壮及三十多名女眷的目光不约而同朝姬兴等人看来,目光里有好奇,有怜悯,更有不善。
风雀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忙跑了过来,轻轻拉了姬兴一把,小声说道:“先别急,一会跳摆手舞的时候你们再下场……”
如果可能,姬兴确实不想下场,可不下场就等于露怯,不仅把几人的脸丢了,更把灰石部的面子搁在这里了。
灰石部的男儿,又岂是胆小怕事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