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娜和玉娇见风池挨了一巴掌,鲜红的指印和脑门上的小乌龟一红一黑相映成趣的样子,她们似乎也好受多了,虽没破颜而笑,但明显不那么将仇恨溢于言表了,互相对视一眼,径直入了自己的房门。
很快,井台边只剩下风池和自己的结义金兰,其余人都散了。
“三弟,我们到那边去说话。”赵冲道,指了指溪流边的古松。
一行四人快步走至松树边,赵冲看了风池的脸一眼,大概也觉得自己这位金兰人红是非多,各种匪夷所思的境遇层出不穷,颇令人啼笑皆非,叹息道:“在未入宗门前,为兄只是觉得你不同常人,到了宗内后才发现为兄对你的认知浅薄了,三弟乃神人猛人加上荤人啊,哪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缠着你?”
“大哥,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风池揉着被打疼的面部道。
“哈哈,只是有感而发而已。”赵冲笑道。
“那位仙子被你气跑了,你打算怎么办?她会不会又跑回来折腾你啊?”上官媚不无担心的说,“女人的心眼都是很小的,她若回来,你要多陪着说几句好话,可别惹她真动了怒,你就处境不妙了。”
“没事的。”风池道,“巴掌都打了,她还想怎样?”
“我觉得三哥说得有道理……对了,到底是依娜和玉娇偷看你洗澡,还是你偷看她们洗澡啊,你家堂客吃恁大的醋?”周彤与诸人完全不再一个平面上,想的问题全冲着此事的花边传闻中去了。
“哪有的事?”
“梦真是谁啊?在宗内认识的?三哥你的桃花大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梦真是我泽南的阿妹,已经故去差不多两年了。”
“你不是说修士在功法未成前不能成婚吗?”周彤很会抓重点。
“哎,说来话长。”风池竹筒倒豆子,简明扼要的将梦真的故事说了一遍,说自己受过很重的伤,失去了梦真的记忆,还是自己姐姐风铃告知他关于梦真的事情。随后,他似乎想起什么来,从储物袋中取出梦真的画像,道,“这是我阿妹的画像,你们看,绛珠仙子和她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风池摊开双手,擎着那一幅卷轴,乐呵呵的看着自己三位金兰。
“好看。”这是上官媚的评价。
“三弟你的绘画技艺如何?这幅画还原了几分梦真的原貌?”赵冲问。
“什么还原了几分原貌,我阿妹就是这个样子的。”风池说得理所当然。
赵冲眉头一皱,还想再说什么,忽感觉上官媚碰了自己一下,他顿时会意,说道:“把画收起来吧,这是你的心爱之物,可莫要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