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风池不是在赵冲的“回马枪”下吃过大亏,又在孙鹤年的突袭中命悬一线,张钰很大概率在风池猝不及防之下得手了。
但见风池手一招,一面平滑如镜的骨舟出现在身前,堪堪将两道白光挡住。
吕畅眉头一皱,露出意外之色,在他看来座下弟子占尽了先手,一击之下风池势必重伤,不想还被风池侥幸躲开了。更令他惊讶的是,风池手持的骨舟还是件顶阶法器,着实出乎他意料之外。
“师姐,这骨舟是你给这小子的?”吕畅纳闷。
“没有啊。”绛珠仙子茫然。
场内。张钰一击不成,运转法力,两柄薄如蝉翼的飞向一把直取风池双脚,同时展开轻身术,一跃而起,另一柄飞刀由上而下飙射。
风池整个人藏身在骨舟后,以骨舟的宽大体积,固然为自己提供了强大掩护,可也存在极大弊端,在与高手相搏时弊端暴露得一览无余,那就是骨舟太笨拙了,且挡住了自身视线。骨舟本是飞行法器,其功用并非是用来直接对敌的,几次拼斗下来,舟体表面已经形成了密密麻麻的坑窝。张钰身为药王峰重地的核心弟子,所携法器自然不是凡品,怕是上阶法器,看起来轻飘飘的,却极为锋利,接连几下虽让骨舟格挡开了,却在舟体表面形成了一道道的裂缝,长此以往,这艘难得的顶级飞行法器势必分崩离析。
风池心中暗骂,将骨舟一收,一柄几乎有两个巴掌宽的厚背柴刀法器出现在手中。
风池丹田无法聚气,但长时间修习吞纳术的好处在这一刻出现了,柴刀在其不连贯法力的加持下,呈现出诡异的变幻。刀体时而涨大如一柄宽大的铡刀,时而又回缩成本体大小,伸张不定,如同活物一般,黝黑的锋芒亦随之暴涨暴缩,看起来分外骇人。
随后,风池就像一只刚刚窜出草丛的犀牛,顶着一个浅绿色的光罩,迈开大步,就那么向着张钰冲了过去。
“斩!”风池暴喝,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他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寒芒闪烁,一团团半个门板大小的乌光薄片般从柴刀法器上离体激射而出,瞬间挥出了十余道,如离弦之箭,铺天盖地的向着张钰盖去。
张钰亦非等闲之辈,临危不乱,且强在法力精纯,以气御刃,将乌光尽数切断,复又向对方连珠炮似的,密密匝匝挥出了一大片白光,并以身法之飘逸,游斗不已,且有攻有守。
风池对张钰的进攻混不在意,他每次吸纳来的法力虽然强劲,但毕竟非丹田中聚集,攻击自是不如张钰猛烈,但强在绵密不绝。他也没有什么法力消耗之后补充不了的困扰,吸纳而来的一股股法力就像一个不停滋出孔洞的泉水,透过柴刀法器凝聚的乌光尽数挥洒。
无论张钰将两柄飞刀变化出多少刀影,亦或是展开灵动的身法,从四面八方向风池发动暴风骤雨般的攻击。风池就像一堵山一般立在药王殿前的地坪中,以自身为支点,以手中宽大的柴刀为触手,从头至尾都只有两势。一势为高举柴刀往下劈,二势为刀口朝天由下往上撩,就在他看似简单的两招中,以数量代替质量,层层乌光,时大时小,或轻或重,在自己身前五尺之外形成了一道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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