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在收拾了子弹、手榴弹之后,回头便看到围在坑道里的战士们,一张张黝黑的脸,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说道:“同志们,咱又不是去送死,咱这是去打大胜仗去了!”
战士们主动分开一条路,让夏远能够通过,王兰同志就站在人群之中,她喊道:“夏营长,一定要活着回来。”
夏远笑了笑:“放心吧,我会把敌人打跑,活着回来的!”
他看着眼前这位女同志,从心里敬佩她。
王兰在一号坑道照顾伤员们起居,给伤员喂饭吃。一天深夜,从阵地上抬下来一位腹部受伤、肠子被炸出来的战士。他的受伤部位特殊,排尿异常困难。王兰在床前想尽办法给他导尿,这位战士却不愿在女卫生员面前解开裤子。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羞?”
在王兰的强烈要求下,战士听从了安排,王兰先是给战士插上导尿管,可是战士费了好大劲儿还是排不出尿。
王兰想到了在前线救护所里,有男卫生员给伤员插上导尿管,再用嘴吸导尿管帮助排尿的方法。再加上战士伤口的疼痛和膀胱憋胀,让这名战士的头上直冒汗珠。为了减轻伤员的痛苦,她顾不了那么多,就用嘴巴帮助这位战士把尿吸出来。
排尿终于成功了。
导完尿,这位战士热泪盈眶,一个劲儿地感谢王兰。
在艰难的坑道作战那段时间,除了照顾和护理伤病员,一有空闲时间,王兰给伤病员唱歌、教歌,愉悦他们的心情。那时,唱得最多的是《南泥湾《翻身道情等歌曲,这对伤员们和坑道里的战士们而言,是精神上的一种抚慰,让他们有了同敌人坚持下去的信心。
如果说夏远是战士们战斗意志上的鼓励,那么王兰同志便是战士们的精神和心灵上的鼓励。
这才是未来那个时代所有女性们学习的榜样。
夏远离开了,在战士们不舍的目光下,只带着一名战士离开了一号坑道。
小战士名叫胡长道,一名新兵蛋子,跟着营参谋长上来的,作为夏远的警卫员,他跟在夏远身旁,一脸骄傲和自豪,能够成为夏营长的警卫员,是他感到最幸福,最高兴的事情。
胡长道高兴地问:“营长,你准备怎么解决那个坑道里的问题呀。”
夏远背着枪,摇摇头:“还不知道,我们首先要去看一看,了解一下坑道里的情况,然后再决定怎样采取措施。”
夏远看着身旁的小战士,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他笑着问:“你是哪里人?”
胡长道说道:“营长,我是sc省金堂县人。”
夏远幼呵一声,说道:“我也是四川的。”
这是系统给他安排的身份,四川深山里一个猎户家的孩子。
胡长道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同是四川人的两人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系统赋予他的四川话以及自身的背景等等让他能够从容的跟胡长道聊着天。
很快,他们在穿过敌人火力封锁之后,找到了上甘岭前沿八号阵地,并顺利的寻找到八号坑道,在八号坑道上,敌人的机枪声还在嘶吼,而坑道里,则一片乱糟糟的。
夏远对胡长道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胡长道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坑道。
进入坑道后,夏远并未惊动大家,他和胡长道就站在坑道口旁,观察着坑道里的战士们。较为狭窄的坑道里,空气浑浊不堪,充斥着各种气味,有人抱着枪坐在地上擦着,有人半躺半卧着。从漆黑的坑道深处,不时地发出重伤员压抑的低声呻吟,还夹杂着一些和吵架一样的叫嚷声,整个坑道显得乱哄哄的,空气混乱而沉重,气氛压抑。
“走!咱们出去反击。这些家伙都是胆小鬼!”
突然,一个又粗又壮的机枪手在招呼着身旁抱着冲锋枪的战士,好像要冲出坑道和敌人拼命。
“谁是胆小鬼?”
他的话无疑是激怒了坑道里的其他战士,一个矮个子战士气呼呼的站起来质问道。
眼瞅着坑道里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胡长道小声的碰了碰夏远,问道:“营长,咱们不过去制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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