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败类这四个字很明显不是在骂冯毅，而是在骂将词作卖给冯毅的名教子弟，至于冯毅……呵呵，道不同不相为谋，文武本就不容，他还不配。
果不奇然，蓝衣士子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众多士子共鸣，于是纷纷骂起卖词的读书人来，吵吵嚷嚷，喧闹不止。
这些骂词自然也尽落入画舫雪沁的耳中。
此刻雪沁已然从震撼和伤感当中挣脱出来，似乎也觉得自己过于莽撞了些，倒不是觉得这首词配不上八盏灯笼，而是同样怀疑此作或许真的是冯毅托名而来。
身为秦淮女史，对于这金陵城中的权贵子弟就算没见过又岂能没有耳闻，所以当得知眼前的翩翩佳公子竟然是金陵城中声名狼藉的纨绔之一的时候，一张俏脸显得更加透白。
“妾身见过冯二公子。”雪沁微微一福，身姿曼妙，风情万种。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曹子健一首《洛神赋》配之雪沁姑娘当真是实至名归。”
这话乃冯毅实心所感，绝无半分的虚情假意。
在后世他见过太多天然的千姿百媚的美人，也见过太多刀削斧劈加填充的人造美女，千篇一律能让人脸盲的更是见过无数，当然最不缺的就是那种开了美颜滤镜就以为自己是绝色佳人的更是不在少数。
后世民族自信回归，汉服美女随处可见，但是冯毅还真没见过如眼前这位雪沁一样让人发自内心感到震撼的绝代芳华。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些秦淮女史从记事时起就被悉心培养，其间当真是千锤百炼，调教的或娇怜或妩媚，或蕙质兰心或卓约多姿，总之千娇百媚，不一而足。
最主要的还是苦练琴棋书画后自然而然生的那种无法言表的特殊气质，根本不是后世那种穿上汉服就觉得自己是古典美人的女子所能比拟。
当然这并非是说后世美女的容貌就一定不如雪沁这等古典美人，而是那种难以言表的气质委实不是深受现代气息熏陶的女子所能具备的。
总之冯毅可以断言，眼前的雪沁绝对是他两世为人见过的最有气质最为美貌的女子，而且没有之一！
这要是换到后世走娱乐圈……那不用问必然是一线顶流！
受电视电影熏陶，冯毅勉强也算得上是阅遍人间美色，所以对美女还是有一定的免疫力的，雪沁足够惊艳但还不至于让冯毅如他不成器的三弟那般露出猪哥样，就只差没流口水了。
“久闻雪沁姑娘芳名，今日得以一见，足慰平生哉。”
雪沁盈盈一笑道:“冯公子一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弦动妾身这等凄苦女子心弦，能得冯公子此词诉唱，妾身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