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郁安和小阿擎快放学了,云遥顾不得欣赏这些花草,到灶屋做饭去了。
主要是她自己也还饿。
大概过了一刻钟,宅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小阿擎怔住,大喊一声:“黑蛋在吃漂亮花花!”
云遥一愣,赶忙出去,就见小阿擎已经把黑蛋抱起来,而地上赫然是几片紫色的花瓣。
她转头一看,就见那原本绚丽的紫色花朵已经被咬的不成样子,连整根茎都破烂的不像话。
云遥顾不得这些,赶忙掰开黑蛋的嘴巴,看看里面有没有残余。
也不知道它吃进肚子没,万一这花有毒怎么办?
黑蛋似是感觉不舒服,从小阿擎怀里挣脱开,几步跑出众人的视线,在地上留下一条猫爪印。
背影很是叛逆,不愧是猫主子。
当然,吃晚饭的时候它还是自动出现了。
云遥见它吃得摇头晃脑的,精神得很,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入夜前,云遥特地跑到郁安房间,抬起他的胳膊啃了两口,才安心回去睡觉。
另一边,为了防止黑蛋夜里乱吃花草,小阿擎把黑蛋锁到自己房间,一人一猫一起睡觉。
隔天,云遥叫来一辆马车,把花花草草都拉到相府。
窦燕堂淡定地说:“除了那盆被咬烂的,其它都没用。”
云遥一惊,抱着那盆花,问:“那这盆花还有救吗?”
窦燕堂微微摇头,出声道:“这些植物大多来自北秦,虽畏寒,但远没有那么顽强。”
北秦是最北面的一个小国,没有四季之分,有的只是无尽的寒冬。
窦燕堂轻轻捏了捏那已经有点枯萎的茎,残忍道:“没救了,要是活的我就收下了。而且这花全绍国只有一株。”
云遥一下子万念俱灰,无力地垂下脑袋,双手自然下垂。
窦燕堂用那双妖孽般的阴阳眼看着云遥,声音带着几分复杂:“你就那么想救你相公?”
想救到连太后都敢惦记?
这可真是令他不能理解的情感。
“当然了,”云遥抬头问:“你想到其他感兴趣的东西了?”
“没有。”窦燕堂斩钉截铁地说。
云遥更无奈了,叫他说个东西他也说不出来,她自己找的东西他又看不上。
有看上的,但是被黑蛋炫了。
云遥小小地沮丧了一把,一小会儿后,又重新振作起来。
她指着窦燕堂,坚定地留下一句:“我一定会回来的。”便转身离开了。
云遥刚出清秋院,又和云湘撞个正着。
准确的说是云遥被堵了。
“你干嘛?”云遥烦躁地看着她。
云湘也不恼,面含笑意地看着她,柔声道:“过些日子我想在府里办个诗会,邀请二妹妹也来参加。”
云遥拒绝道:“我不会作诗。”
云湘又说:“不会作诗也没关系的,只是那天人多热闹,二妹妹来,或也能交些朋友。”
云遥摆摆手:“我对诗和在诗会上交朋友都不感兴趣。”
再说她一个粗人去诗会上凑什么热闹,纯属丢人现眼。
云湘似是不想放弃,站在那里僵持着,似乎还想说通云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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