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赶忙上了马车,和云夕一同回相府。
这毒确实有两把刷子,才过这么一会儿,云遥整个小臂都紫了。
她把发带扯下来,死死绑在臂弯处,用力到发带都要陷进胳膊里,来勉强减缓毒素蔓延。
云夕看着她那条血肉模糊,肿胀发紫的胳膊,双手用力攥起袖子,脸色更白了。
云遥只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坐着坐着就晕过去了。
等云遥再次醒来时,她正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眉心还插着一根针。
云遥看了看那根针,一不小心就斗鸡眼了。
“噗呲。”窦燕堂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发出笑声。
云遥一愣,转头就见旁边站着一个绝美的男子。
男子看着二三十岁,头发束起,梳着简单的发髻。
他长相俊美端正,棱角分明,眼睑略微向下,带着一点不正经。
他有一双特别的异瞳,一只眼睛是黑棕色,一直眼睛是灰白色,有点像地狱派来人间的使者,美得很有特点。
窦燕堂见云遥看过来,忙说:“抱歉,不该笑的。”
说着他把云遥的头无情扳正,又扎了一针。
云遥不敢转头了,她略微活动自己的右手,感知到它的存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窦燕堂看出她的小动作,说:“放心吧,像这种小打小闹的毒,你再中个十倍的量我都能保你完好无损。”
云遥惊讶地瞪大眼睛。
这也能叫小打小闹?
随后她一愣,连忙问:“我睡了多久?”
窦燕堂笑着说:“二小姐自救意识很好,毒素蔓延少,你只睡了两个时辰。”
云遥长舒一口气,淡定躺好。
谁知窦燕堂突然说:“我要施针,你把上衣脱了。”
“你不是神医吗,隔着衣服不能施针?”云遥问。
“呦,”窦燕堂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被看穿了”
云遥:...
窦燕堂在云遥身上施了很多针,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一一取出来了。
云遥有些无力地坐起身,看了看被裹起来的右手,感觉和章鱼哥有点像。
好不容易见到神医,正是抓紧询问的好机会。
云遥看着窦燕堂,有些紧张地问:“我相公一条腿没有知觉,你能治吗?”
窦燕堂说:“只要不是断了我都能治,就算断了短时间我也能接回来,但我不给治。”
云遥的心跟着他的话大起大落,她连忙问:“那要怎样你才愿意治呢?”
“拿出我感兴趣的东西。”窦燕堂说:“钱我不要,那东西我有一堆。”
云遥手指磨了磨侧脸,说:“我把我家也给你当花园行不行?”
“不要,”窦燕堂说:“相府已经够了,我想要更新鲜的玩意。”
云遥有些懊恼,但她并不灰心,好歹她今天见到神医了,也算离成功更近了一步。
忽而云遥一愣,说:“你为什么给我治,我中的毒又不特别。”
“但你人特别傻,敢空手接毒箭。”窦燕堂想也没想就说。
云遥闻言嘴角一抽。
这也行?
随即她说:“那我相公也很特别啊。”
窦燕堂笑了笑,问:“怎么个特别法?”
“特别可爱。”
窦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