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人这是...”一个官差小心开口。
蒋植说:“我信不着你们。”
两个官差不好说什么,满头大汗的走着,总感觉背后有只鹰正盯着他们。
到了地方,阅卷官们看到卷子上那滩血,都吓得不轻。
一个阅卷官看出不对头的地方,壮着胆子说:“蒋大人,沾了污渍的试卷是要作废的。”
蒋植眼珠子一瞪,说:“这是我的血,你敢说它是污渍?”
蒋植一米九的身高,站在前面像一堵墙,久经沙场的他,说话都带着一股子杀气。
阅卷官牙齿都在打颤,磕磕巴巴地说:“可...可是这张卷子没有和其他卷子装订在一起,对其他考生有失公平。”
“这到不必担心”蒋植忽而语气平缓:“这是我亲自追回来的卷子,出了问题我全权负责。”
说着,他翻出装订在卷子里的白纸,说:“难不成你们觉得这个更公平?”
监考官们面面相觑,都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再看蒋植,眼里不由得多了一丝敬佩。
如此正直负责之人可是不多见了。
一间华贵的客栈里,天疏端着茶杯,细细描摹着上面的花纹,嘴角带着一分笑意。
天赐倒吊在窗外的一棵树枝上,烦躁地说:“是谁不行,怎么偏偏是他蒋植啊。”
天疏说:“蒋植此人有意思的很,早年三次院试解元全部被人换了去,他竟一气之下当了兵。一个文弱书生,在军营里练出一身蛮肉。”
“有意思个屁,”天赐说:“简直轴的不行。”
天疏放下茶杯,说:“卫鑫荟就是看中他轴,才会多次送信,请他出山。有蒋植在,礼部的空气估计会干净不少。”
“你老夸他干什么,”天赐无语:“还不快想想怎么让那瘸子变成解元。”
天疏顿了顿,说:“有蒋植在怕是不容易,不如从国子监下手来的更快。”
说着天疏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面值足够给国子监再盖一栋楼。
他晃了晃银票,说:“我们给老祭酒出个主意,让他给陛下上书,通过举荐的方式,从每个省收一个穷学生,他名利双收,不会不同意的。”
天赐娃娃脸拧成一团,花这么多钱,还不如直接把二小姐绑回去。
天疏像是看出他所想,摇了摇头,说:“钱乃身外之物。如今相爷正对二小姐感兴趣,若是让她生了嫌隙,你有几个头也不够掉的。”
天赐哆嗦了一下,说:“等院试出了结果,若那瘸子不是解元,就照你说的办吧。”
话虽这么说,但他已经开始准备给老祭酒送钱了。
五日后,院试张榜了。
与此同时,一张张带血的试卷也被贴在正中央,那是解元的卷子,按照规矩,要贴出来展示给众人。
下面聚了一堆人,一个个瞠目结舌,面色发青,在下面惊恐地讨论起来。
“这解元还活着吗?”
“我一点也不羡慕他了...”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