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子毅已经开始打瞌睡了,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
“进来。”他迷迷糊糊地喊到。
徐竟舟进来,赶跑了徐子毅的瞌睡。
他语气不善地说:“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我明日便要出发去省城了,走之前过来看看你。”徐竟舟说。
徐子毅打了个哆嗦,恶心的不行,没好气地说:“你脑子出问题了吧,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别给耽误了。”
徐竟舟也不恼,毕竟比这更过分的话,他以前几乎每天都在说。
他正色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徐子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说吧。”
徐竟舟抿了抿嘴,毕竟从来没和这个弟弟好好相处过,此刻也不知如何开口,最终勉为其难地说了一句:“你没我想的那么没用。”
徐子毅一下就恼了,使劲抬头喊道:“你找茬是吧?”
徐竟舟不是这个意思,突然有些慌乱,张口来了一句:“我是说你也就那么一点用。”
“别说了!”徐子毅喊住他,又躺回去,看着天花板,语气冰冷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伤好了就离开这,不会给你的官路抹黑。”
要不是为了他娘,他早就跑了。
徐竟舟也怒了,他一脚踹到床上,居然把床踹跑了一点,似是不解气,又连续踹了好几脚,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情绪激动的表情。
徐子毅表情复杂地看着他,头一次看他发疯,不由得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半晌,徐竟舟终于冷静了,感觉说得出口了,他一字一句地说:“徐子毅,我要向你道歉。”
“我...不该对你有偏见。有的地方你确实比我更厉害。”
徐竟舟脑海里闪过徐子毅冲出去救郁安的那一幕,心中的复杂久久不去。
有震惊、有佩服、有后悔、还有一点隐隐的嫉妒。
嫉妒郁安。
一语过后屋子里突然安静了,静到能听见外面树叶沙沙的声音。
空气十分尴尬。
兄弟俩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僵持了半天,最终还是徐子毅打破了寂静。
他格外平静地说:“我知道了,你走吧,祝你考试顺利。”
徐竟舟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背影有些孤寂。
他还不知,此一别,将是永别。
徐子毅的母亲何氏以前是个青楼女子,她刚怀上徐子毅,就被当年新官上任,意气风发的县太爷抬进府里,那时大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只比徐子毅大一个月。
可想而知徐子毅幼时受过多少白眼。
但徐竟舟是看不出这些的,他自幼受私塾先生和大夫人影响,骨子里认为是人就应该勤奋刻苦,考取功名,对整日游手好闲,沾花惹草的徐子毅非常厌恶。
徐竟舟落寞地走回房间,突然发现他好像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弟弟,也从未对他伸出援手。
他好像把弟弟弄丢了。
翌日一早,云遥把郁安扶上马车,又提了一堆东西上去。
她有路引,可以和郁安一起,原想到镇上后自己租个马车的,奈何县太爷太热情,刻意多给他们准备了一辆马车,让他们和徐竟舟两人一同前往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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