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被吓了一跳,鲜红的血液刺痛她的眼睛,让她感觉血液有一瞬间的倒流。
这是一种奇妙而诡异的感觉,虽然也包含着一点愧疚,但更多的是对这个只见过两面的人感到心疼。感觉基因里来自云夕的那一半正在哭泣。
云夕痛苦的趴在地上,嘴角是一道红色的血痕。
天青跑过来扶住云夕,天一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两个圆形的棕色小药丸喂给云夕。
此药乃神医所制,虽然不能药到病除,但没一会儿就能让云夕恢复过来。
可是这次云夕没有恢复,他的症状和以往有些不同,他紧皱眉头,大口大口地抽气,胸口剧烈起伏,两手手指都不自然地蜷缩。
云遥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剑,手心被割破,留下一道血痕。
她推开天青和天一,让云夕平躺在地。
天赐以为她要伤害主子,他反应极快,手持长剑就要捅进云遥的背后,却被云遥反手握住。
天赐诧异地双眼微瞪。
血液顺着剑身和云遥细弱的手腕流淌,她松开剑身,坚毅地眼神另她不怒自威,她的声音骤然变得很有信服力:“不想他死的话就照我说的做,把窗都打开,再给我找根银针。”
天青和天一互相看了一眼,照她说的做了。
天一把针递给云遥,云遥握住云夕的手,要用针扎他的手指,天赐一把抓住云遥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救他,要不你来?”云遥瞪着他,没想到这人这么磨叽。
天赐闻言一噎,转瞬又恶狠狠地说:“相爷要是出事,我会把你碎尸万段。”
“他要是有事也是被你耽误的。”云遥猛地挣脱天赐的手,掰开云夕的手指,在他的十指上都扎了一下,帮助血液流通。随后又扒开云夕胸前的衣服,减少压迫。
“来个人把他嘴里的血清干净。”云遥说。
天青拿来帕子,侧过云夕的头,协助他把血吐干净。
云遥低头看着云夕,表情严肃地说:“放松,深呼吸,别激动。”
云夕难受地睁开眼,上方的少女正俯视着他,眉头微蹙,眼神里是浓浓的担忧。
他按照她说的放松下来,不一会儿,蜷缩的手指慢慢伸直了,胸口的疼痛也逐渐消失了,他舒展开紧锁的眉头,安静地躺在地上。
天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显然是没想到流落山村的小姐居然还懂医术,这和他查到的完全不一样。
天青和天一也很吃惊,他们愿意配合云遥,完全是因为现在请大夫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她真的做到了。
云夕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没有丝毫失态,他注视着屋顶,说:“没想到你还会医术。”
“我不会。”云遥说:“我见过别人有这种症状,当时老中医就是这么治的。”
这是心脉痉挛,上辈子她陪一个一个朋友参加他爸妈的葬礼,他因为太过悲伤出现了这种症状,现场一个老中医就是这么处理的,她只是有样学样,放手一搏。
只是云遥没想到云夕看着波澜不惊,情绪波动却这么大。
或许是她说的太过火了。
云夕摆了摆手,天青和天一走上前,把他扶到椅子上,他看向云遥,被血染红的嘴唇透着病态的美,他问:“你确定不和我回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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