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遥早已离开,屋子里的东西和味道也已经处理干净,关伯兰坐在桌边喝茶。
“公子,这丫头狮子大开口,她就做了一件羽绒服,居然收我们两千两。”华丽的厢房里,非欢气的直跳脚。
非鱼一拍他的脑壳,把他给定住了,低声说:“你没看到那姑娘脖子上挂着公子的扳指吗?这都不懂。”
非欢:“哦~”
关伯兰蹙了蹙眉,一人一脚把这两个货蹬出去,说:“聒噪。”
“公子...”非鱼非欢欲哭无泪。
一夜平安,两个官兵互相瞅了一眼,天蒙蒙亮时便骑上马,朝边关的方向而去,下午便到了军营。
没有山的遮挡,此处更是寒风凛冽,冰冷刺骨,雪花一片接着一片割在脸上。
“孙校尉,外面有两个官兵求见。”放哨的小兵走到孙岳洪的帐篷里说。
“让他们进来。”孙岳洪声音粗犷,头发半白,浑浊的双眼凌厉而吓人,虽已过六旬,仍气势逼人。
两个官兵进来,给孙岳洪行了个礼。
“有事说吧。”孙岳洪灌了一口烈酒,顿时感觉胃里暖和了。
“孙校尉,质子听信了一个村里人的话,说是甘雨村会发生雪崩,叫停了挖煤的工人。”一个官兵说。
“什么!”孙岳洪猛地站起来,一手拍在桌子上,震倒了桌上的酒杯:“岂有此理,什么听信村里人的话,我看就是这南越的杂碎伺机报复,想冻死边关的战士。”
两个官兵一听孙校尉管南越质子叫杂碎,吓得不敢说话。
“走!带上一拨人,跟我回去看看!”孙岳洪说。
将士们一听南越质子不让挖煤,一个个怒火中烧,这么寒冷的冬天,没有煤可怎么挺下去。
众人纷纷持剑上马,跟着孙校尉飞奔而去。
两个官兵跟在后面心惊担颤,一人对另一人说:“你说孙校尉不会一怒之下把质子杀了吧...”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其他的你别管。”另一人说。
众将士迎着风雪全速前进,马蹄踏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很快又消失。
冯冲想起冻死的战友,高举长剑大喊:“杀了这狗南越质子!”
顿时群情激奋,四五十号人各个拔出长剑,大喊:“杀!杀!杀!”气势如虹,大有吞并南越的架势。
北方没有棉花,将士们冰冷的铠甲下是单薄的麻衣,支撑他们镇守边关的唯有强悍的体魄和精神。
太阳刚刚落下,他们便到了甘雨村,要是顺利的话,以他们的速度,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冲到镇子上。
可惜,他们撼天动地的声音惊动了后山的积雪。早上就已经濒临极限的雪山好不容易坚持住,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一声巨响后山底发生雪崩,巨量的冰雪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排山倒海般滚落下来。
将士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集体埋没,瞬间看不到踪影。
落地的冰雪如浓烟巨浪般四散,远处的非鱼非欢两人还是被扑了一身。
他俩糊了一把脸,待雪崩结束后,带着身后的小弟们进去挖人。
盔甲结实,营救也及时,众人只是被拍晕了,没有性命危险。
孙岳洪次日中午才悠悠转醒,一看面前站着的人是关伯兰,他又把眼睛闭上了。
关伯兰注意到他已经醒了,便说:“多谢孙校尉排除了雪崩的风险,我已经派人去挖煤了。”
孙校尉两眼一瞪,坐起来说:“将士们呢?”
“他们已经醒了,都在外面。”
“哼。”孙岳洪起身离开,刻意撞了关伯兰一把,把关伯兰撞得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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