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三思。”
盛王面无波澜:
“凛儿,看到了吗,有时候内贼比外敌更可恨,他们之前哪怕面对孤要对景国用兵,都没有如此众志成城。”
“只因孤若是对那些豪强动手,反倒是在他们身上吸血挖肉。”
此话一出,殿中气氛沉寂,不知多少人脸色一变。
萧凛目睹场上一切,不仅突然觉得自己的父王变的有些陌生,这些时常接触朝臣,竟也有些认不得了。
少顷,盛王漠然下旨:
“萧凛下去做事,记住,孤的潜龙卫是用来杀人的,不是什么摆设,休要再有什么妇人之仁。”
萧凛神色有些复杂的领命道:
“儿臣遵旨。”
旋即,盛王正襟危坐的大喝:
“左右何在,再把这些跪在这地上,不知是忠,还是奸的大臣们压入监牢,好生拷打,孤倒要看看,我大盛国的赋税到底是被哪个烂心烂肺,祸国殃民的人吞进肚中。”
“孤定要把他剥皮揎草,为天下的贪官污吏做一个大大的榜样。”
“退朝。”
自黎苏苏带着荆兰安下船之后,因为事先答应要帮荆兰安找女儿,两人率先就在墨河渡口四周搜寻起来,根据澹台命朗事先的承诺,他应是随行带着月扶崖。
于是,黎苏苏两人终在澹台明朗安营扎寨之地,成功找到了她。
这也是因为如今不像原剧情那般,荆兰安身死,事后澹台明朗就把月扶崖扔进了荒渊。
而黎苏苏见顺风顺水的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就在荆兰安的提点之下,知道了去往荒渊的路线。
她们就分道扬镳,一个马不停蹄的赶往荒渊,一个打算带着自己女儿隐居避世不出。
就这样,黎苏苏先是写了一封信,让行商的人送到叶府报平安,再去往荒渊。
她由于已是筑基期,有腾云驾雾之能,便没用几天就来到了荒渊附近。
面对昔年宙神稷泽身陨之前对荒渊设下的封禁结界。
还好黎苏苏体内有一件重宝重羽,为初凰身躯所化,从而破开了结界之力,进入了妖魔遍地的荒渊之中。
四个月后。
黎苏苏心事重重的从荒渊飞跃而出。
“若想毁掉邪骨,需要三把钥匙,这样才能最终打开因果之锁,改变一切。”
“一场梦,一滴泪,一缕丝。”
“这梦听稷泽前辈说,会应在不久之后,但又说似是会出现变故。”
“一滴泪又说是指魔神因爱而流下的第一滴眼泪,名为灭魂珠泪,可是依照小魔神的性格来看,他怎么可能会为爱流泪。”
“而这一缕丝还跟一滴泪有关,必须打开小魔神的心扉,灭魂珠泪才会化成九枚神钉,然后将它们依次打入魔胎心头,邪骨才能毁掉。”
她想到这,愈加觉得无比棘手,不由转头看了一眼荒渊结界:
“稷泽前辈残余最后一丝元神消散后,结界只能维持三百日,要是三百日内,未能毁掉小魔神体内的邪骨,荒渊破,妖魔出,一旦让小魔神与荒渊里的妖魔汇合,五百年后的惨事,定会重现。
黎苏苏面露坚毅之色:
“无论再怎么艰难,我也必须阻止未来四洲三界发生的灾祸。”
但她脸上又浮现一抹疑色:
“不过稷泽前辈说,要是真的无法聚齐一场梦,一滴泪,一缕丝,可抛去一切行逆转未来,以毒攻毒之法。”
“这八个字,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