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鲍家行事一贯霸道,这些年在肇庆抢金矿,开钱庄,放印子钱,基本垄断了金融领域。
别说普通百姓,就算是大户商贾,也都没少遭受盘剥。
如今树倒猢狲散,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当然,谁开第一枪,谁吃第一口,这事可是大有讲究的。
如今的肇庆城,除了鲍家之外,最有实力的除了周斐之外,就是县长庞道雄了。
他们庞家也是肇庆的地头蛇,最大的地主,经营多年,根深蒂固,牢牢的把持了肇庆的政务和田税。
肇庆城里上得了台面的头面人物,几乎都在翘首期盼,磨刀霍霍,企图在这场饕鬄盛宴之中,分得一杯羹。
并没有让众人久等,鲍家老大的尸体都还没有运回肇庆城。
周斐就已经率先发难,伸出了这分量极重的第一刀。
鲍文达被刺死的第二天晚上,鲍家家主鲍兴金,强忍悲痛,赶去佛山亲自接自己大儿子回家。
而欣喜若狂的鲍家老二鲍武征在自己的外宅里大摆筵席,喝得烂醉如泥。
鲍家老大没了,在他有限的脑容量当中,自然而然的认为,从此鲍家的万贯家财可就是他一人独得了。
当晚,意满踌躇的鲍家老二,酒醉之后,还让自己的狗腿子去给自己物色了一个女人侍寝。
隔天一早,宿醉的鲍老二都还没有醒酒,就被人粗暴的从床榻之上直接薅了下来。
鲍老二愣神片刻之后,勉强恢复神智,看清动他的居然是个小警察,顿时高声怒骂:
“冚家铲,扑街仔,你敢动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带队的只是一个警察小队长,连警长都不是,不过语气凛冽:
“鲍武征,你如今涉嫌抢掠奸污妇女,故意杀人,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鲍武征喝骂道:
“你放屁!老子玩女人还需要抢掠?我特么杀谁了?”
小警察的眼神冷冽,用手一指床上:
“这女子,是城西李老贵家的独生女子李翠花,不就是昨夜被你抢掠来的?
你不仅强抢民女,实施奸污,而且还杀人害命,当真是禽兽不如!”
鲍武征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身无寸缕,毫无声息,脸色发青的女人,不由有些慌张:
“你,你胡扯,我昨天晚上,睡得明明就是怡红院的小桃红。”
小警察冷哼一声:
“哼,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你居然还想抵赖,来人,把他拷上带走!”
“是!”
他身后的警员应了一声,拎着镣铐就走了过来,鲍武征顿时就慌了,色厉内荏的挥舞双手,厉声呼喊:
“滚开!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我~”
“啪!”
一记响亮的大耳光,抽得他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警察语气冷硬:
“傻皮,丧家之犬,还敢狺狺狂吠,老子动的就是你!拷上带走!”
当天晚上,鲍家老爷子才刚刚把自家大儿子的尸体带回肇庆城。
都还没到家,城门口就听闻他的二儿子因为奸污谋杀,被警察局给抓了起来。
鲍家老头今年已经63岁,本来就已经是心力憔悴,勉强硬撑而已。
乍一听这样的消息,顿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当场撅了过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