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别别别。”
林寒用手按住,这才认真看了起来。
拓印的图案是一枚印章,上面竟是昭和日月】这四个大字!
“昭和日月?”
林寒四个字出口,带着森森的凉意。
正在除尘的张老,也放下除尘掸,急慌慌的走了过来。
“昭和日月?”
林寒点点头:“对。”
皇甫雪看他们的表情,脸上不经意流露出一些自豪。
“我不是不舒服吗,就在家里翻找药片吃,谁知道,就被我找到一个盒子……里面有张拓印!”
此时的林寒,已经戴上单眼放大镜,他认真的,从上大小,又从左到右看着拓印的边边角角。
从后间出来的庄瑶,见他认真的样子,也不敢打扰,站到了皇甫雪身边。
大概两分钟后,林寒抬起头,问皇甫雪:
“印章呢?
没有印章吗?”
皇甫雪摇了摇头:“我只找到拓印,没找到印章。”
想了想,补充道:“我爷爷临死前,只给我们留下那枚乾隆的印章,这一枚……不知道哪里去了。”
皇甫雪爷爷,闻景临终前送给林寒的乾隆玉玺,如今还好端端躺在双木林展柜里。
因为玉玺一类的藏品比较稀少,所以即便有人出高价,林寒也没出手。
这一枚……
比乾隆那枚,更罕见,也更珍贵。
可是,他们没有实物。
林寒脱下放大镜,叹了口气:
“没有实物,说什么也白搭,总不能出去卖拓印吧!”
皇甫雪小脸儿带着悲戚,神情也有些哀伤:
“我爷爷走的太急……我……”
她说着,不由得更咽起来。
林寒明白皇甫雪对闻景的感情,俯身上前,将她白素的玉手,覆盖在自己掌心。
庄瑶则轻揽着她的肩膀,温柔的摩挲。
皇甫雪有些难为情,抽了下鼻子,强颜欢笑道:
“不好意思,害的你们为我难过……这张拓印就留在这里,万一哪一天碰到这枚昭和日月的印章……就更好了。”
说完,她低头,轻声说道:
“我先回去了。”
她这样的精神状态,林寒哪里能让她一个人回家。
况且,想到这么多天,他只陪着庄瑶,却把皇甫雪和沈念依冷在一边。
林寒也有点过意不去。
他看了看庄瑶。
只一眼,庄瑶就看出他的心思。
“林寒,晚上我想去姨妈家,看看她,施针后,还没去过呢。”
说着,庄瑶也不顾林寒和皇甫雪的阻拦,兀自去后间拿了衣服,便执意离开。
她走了,林寒理所当然陪着皇甫雪,回了小院。
闻景去世后,林寒还没有来过这里。
现在一看,原来皇甫雪给院子做了很多改动。
原本只有一小块绿植的院子,被她种满了月季牡丹一类的花。
就连窗边,也被大朵大朵的艳丽月季花铺满。
即便在月色下,都能看出那股喜人的姿态。
皇甫雪将林寒领进屋内,
一言不发,拉着他的衣角,进入淋浴间。
浴缸里,是早已放好的,温热的洗澡水。
上面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
浴缸旁,还有几支香薰蜡烛。
皇甫雪低着头,胳膊从林寒西装下伸到他腰后,紧紧的缠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