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瑶毫不犹疑地跑了过去。
奇怪的是,随着墙壁的打开,大盛朝的这些人全部石化了一眼,同石像一起,静静地看着他们。
看着他们冲进墙壁,走上木桥,看着墙壁重新合上。
背靠着方才打开过的墙壁,洛夕瑶把贺兰临漳放了下来,小柯没有动,她也没有动。
“楼梯就在角落,守在出口的人只有两个,你为什么不选择往外跑?”洛夕瑶声音很轻,她不想惊动可能躲藏在这里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只蚂蚁,她也不想平添麻烦,“上去之后就是巫神庙的正殿,你们能闯进来,正殿上的人应该都已经解决了。”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闯进来?”小柯道,“一是因为贺兰临漳感觉到你在这里,二是因为外面到处都是龙卷风,我们不得不进来避难。至于你说的巫神庙,我们进来时,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可以避风的巨大洞穴而已!”
贺兰临漳不得不帮洛夕瑶解释,“小柯,九娘看到的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她不但只记得几个名字忘记了从前,还看不到我们的脸,她以为那两个怪物是我们。”
“怪物?”洛夕瑶立刻想到了神巫和柯先生。
小柯道:“一个熊身人头满脸纹路,一个长得倒是像人,却满嘴利齿,不是怪物是什么?还有那些穿着衣服似猴非猴的东西,一个个下手狠着呢!”
说到这里,他忽然道:“在你眼里,他们不会是张了我和荷兰临漳的脸吧?”
洛夕瑶沉默,不过此时无声胜有声。
“庙祝呢?你们眼里的庙祝是什么?还有那些会动的石像……”
“若你说的是一只站在火盆左边的东西,那应该是老鼠人。他是人的身体,老鼠脑袋。当然,我只是粗粗一看,脱了衣服是不是人,我也不清楚。”小柯苦中作乐道,“那些石像除了能动和丑陋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你们注意到没有?石像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洛夕瑶道:“他们说,这些石像是曾经背叛过巫神的罪人,为了警惕后人,用石像将其灵魂禁锢,直到得到巫神的宽恕,才能解脱。我不想躺上石床的时候,它们都来抓我,像是用来看守石床的存在。”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它们缺的东西,正在你身上?”小柯朝前走了几步,如今后退是没得退,那便只能前行,而他们眼前只有这一条悬空在黑暗中的木桥。“他们所谓的祈福仪式,不是为了把你的魂魄召回来,而是为了用你的魂魄和身体添补石像的身体缺失的部分。”
他转头看了洛夕瑶一眼,道:“也许你才是祭品,只是不知道它们要祭祀的、要得到的……到底是什么?”
“大盛朝?”贺兰临漳喃喃道,“我们……会不会在棺椁里?”
小柯的左腿刚落到桥上,听到贺兰临漳惊悚的猜测,不但停下脚步,还把腿收了回来,而他方才踩过的木板却猛然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