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瑶拿出一颗看了看，“吃？”
白延文敛下眼道：“捏碎放在火折子上，吹一吹，用烟熏。”
“火折子。”洛夕瑶伸手。
白延文不声不响摸出火折子给她。
可洛夕瑶却没有拿，而是道：“在这等着。”
她趁着说话的两个侍女不注意，从厨房摸了个火折子出来，捏碎药丸放在其上，对着侍女的眼睛吹。
没多一会儿，侍女便泪流满面，眼泪划过的地方，留下道道黑色的痕迹。
洛夕瑶伸手在侍女眼前晃了晃，侍女的眼珠子下意识地跟着她的手动，眼神明显恢复灵动。
白延文站了起来，靠着墙道：“翳螟的解药已经给你了，解药需要如何调配你也一清二楚，想来不用我说。只是空青难得，你若大量配制，我亦无能为力。”
他给她四颗已不少，再多是不能给，也没有了。
“空青如何得？你不要告诉我什么铜之精，我不信。”
“铁久生锈为红，铜久生锈为绿。”不等洛夕瑶开口，白延文又道：“空青便是百年铜绿。铜矿中，寻找生水处，如石钟乳一般，铜矿石滴水处，得空青。”
白延文缓缓抬眸，锐利的目光刺向洛夕瑶，沉声道：“圣旨上写了什么？从何而来？你这几日在老三身边，可曾听到什么秘密？”
洛夕瑶仔细摸了摸侍女的脉，见无异状，便将人弄晕过去，站在同白延文不远不近地距离，抱臂道：“圣旨上没有字。”
白延文眼皮一跳，“绝不可能。”
“我知道。”洛夕瑶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宁馨公主什么性格你是知道的，她能牵制住淑妃，一是因为手中有淑妃女儿的遗物和来往信件，更重要的是宁馨意外得来的圣旨。淑妃能在宁馨公主和三皇子间左右逢源，甚至也从未明面得罪过太子和你，可见她的心机非同一般。而这一道圣旨能被包括荣慧大长公主和淑妃等长辈觊觎，可见它绝非寻常，定是能够左右东齐如今形势格局的重要之物。也许……东齐帝也知道，只是不敢公开寻找。”
她摩挲两下手指，沉吟道：“这样重要的圣旨，绝不可能是空白的，那么……便是用了某种秘法写上，寻常办法无从得见。你想过没有，荣慧大长公主败走京城后黯然退避，或许正是因为她知道如何得到圣旨上的秘密？”
白延文危险的眯起眼睛，“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能这样说。”洛夕瑶抬起右手食指晃了晃，道：“一，圣旨能左右东齐大局，说不定是能够左右帝位最关键之物，重要性堪比东齐开国便消失在大殿上的玉玺。二，荣慧大长公主和东齐帝最可能知道圣旨的秘密，你想要知道秘密，可以从他们身上或者前朝的老人身上下手。三，圣旨是我从玉梨宫摸出来的，包括宁馨公主藏起来的同淑妃来往的信件和疑似失踪的大公主的一缕发。”
她偏头看向白延文，“圣旨不在我手，你是亲眼看到的。倒是信件和五彩络子编起的一缕发……我可以告诉你在哪里。至于能用她做些什么，便看你的手段和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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