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临漳一愣,“你已经能做到假死了?”
“嗯哼。”洛夕瑶出手如闪电给自己心口来了两下,呼吸和心跳立刻消失了。
她侧头有些得意地挑眉,好像在说:看,厉害吧!真不试试?
贺兰临漳挺了挺胸膛,无声道:来。
洛夕瑶小心地摸了摸他心口的位置,确定好后,扯开他的衣服用银针戳了上去。
她的银针可不是普通的银针,她藏在头发里的银针都是中空的,是贺兰临漳花了大价钱找人定做的,这些细细的银针内藏着蛊虫,这东西一个不小心是要人命的。
给自己来无所谓,给他下蛊不得不仔细,所以洛夕瑶才扒开他的衣服,力求一针到位。
不得不说,蛊术真的神秘又可怕。
几条眼睛都看不大清楚的蛊虫竟然真的让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停,贺兰临漳甚至在颈侧摸了摸,指尖前一片死寂。
贺兰临漳竖起大拇指,抱着她安静地等人过来。
那是一队流民,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三三两两的从山里走出来。
看得出他们很憔悴,都没有人说话。
不过贺兰临漳要避的不是他们,而是混在他们后面的,明显走路有问题的人。
走在前面的应该是同一个或者相邻村子的人,他们很多是一个家族,看长相和年纪能看出来,可他们后面的人便不同了。
差不多的穿着,差不多的狼狈,甚至走路也时轻时重,可轻的时候太轻,重的时候太重,明显是故意为之。
而且这些人都很高大。
他们在树上躲了大半个时辰,才没有人再走过。
洛夕瑶赶快取出他埋在他心上的蛊虫,“感觉怎么样?”
贺兰临漳感受着心脏地跳动,“还好。”
“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
贺兰临漳点头,“就是觉着有些神奇。这个办法可以教给我吗?若是暗卫都掌握此法,就能更好的隐藏起来,不被人发现。”
“找到穴位,用银针将蛊送到心口不难,难的是在一个时辰内将蛊虫取出来。我想想,若是可行,到时候将方法告诉你。”
“若是一个时辰内没有取出蛊虫……”
“那便真死了。”
他们警惕地在树上又等了一会儿,果然有人回来查看,等人离开,贺兰临漳才抱着她跳了下来。
“这些人很警惕,走在前面的人不是村里的农人。”贺兰临漳皱眉思索,道:“太瘦了。从朝廷得到消息到如今,不到一个月,他们靠双脚走来,又携家带口,显然他们的家距离京城不算远。”
洛夕瑶顺着他的话道:“如此说来,他们很可能一直在这些神秘人的掌控之下。你想,若他们是施恩和被施恩的关系,这些流民应该对后面的人更热情才是,可他们却一脸麻木,仿佛他们本就是这些人圈养的奴隶……”
“你说他们会不会本就是奴隶?”洛夕瑶有些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腕,“这些人就是荣慧大长公主藏在山腹中的兵马!而他们赶着的流民是他们抓来或买来给他们干活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