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齐帝问:“你是如何得知他们进山的?”
洛夕瑶叹息一声,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条,交给站在一边的罗公公。
罗公公拿到手中发现没有危险,便双手捧给东齐帝,上面的字他是一个都没看。
东齐帝一看,气得差点儿晕过去,他怒视着二皇子,冷声道:“孽障!你和宁馨竟然还不死心?”
白延文脸一白,不可能的!他收到的所有消息都已经被烧了一干二净,怎么可能到洛夕瑶手中?“父皇,自从母妃去了,儿臣便日日在帐中抄经,除了给父皇和皇祖母请安,儿臣都没有踏出过帐子一步,洛九娘在说什么,儿臣实在不知。”
“让内务府的人在温泉附近偷养祥瑞,你不知?”东齐帝质问。
这是个什么品种的蠢货?内务府饲养兽类东齐帝心中一清二楚,甚至几个儿子想要借着围猎的机会大放光彩也是他默许的,可把饲养祥瑞之事弄得人尽皆知,便是他也无法视而不见。
祥瑞之所以成为祥瑞便是物以稀为贵。
若内务府能饲养,还叫个屁的祥瑞!
只是祥瑞?二皇子无形中松了口气,他有些沮丧道:“父皇,儿臣同宁馨交代内务府此事不是为了别的,乃是为了彰显东齐国威,震慑蠢蠢欲动的漠北和西蛮啊!就算此事儿臣有错,可同洛九娘又有何相关?何况那日儿臣都没出帐子,依着洛九娘的说法,她带着人去温泉是为了抓儿臣的把柄?”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哦。”洛夕瑶不紧不慢地道,“二皇子在说什么?什么祥瑞不祥瑞的?这是二皇子与其问我不如去问康平侯府的小郡主姜媛啊,好像只有你们对祥瑞念念不忘。”
什么?白延文傻眼,莫非那张纸条上写的根本不是祥瑞?那是……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东齐帝一眼。
洛夕瑶无辜一笑,“在温泉见过大姐夫之后,我内心难安,总觉得大姐夫此举不妥,便偷偷画了那女子的画像,日后也好提醒大姐姐。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个人我压根没找见。后来我想呀想的,终于想到为何我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这个女子。因为这个女子根本不是随着陛下的御驾来围场的,而是有人借着贵妃冰棺还京之际,送进围场的。”
不等白延文喊冤,洛夕瑶又道:“因为只有那一日,有女子进出围场。若有人换了身份进出,恐怕很难被发现。就是不知此举是为了二皇子,还是为了康平侯府了。”
“把人押进来。”东齐帝面无表情道,“让他们便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帐子中除了洛四娘,都是大大小小的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那种,只有洛四娘的心忽上忽下,人都快崩溃了。
洪公公押了个做小太监打扮的女子进来,“回禀陛下,此人是奴才从二皇子的帐子里抓到的,并在她歇息的地方搜到了苏嘉言公子的荷包和姜二公子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