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多谢五哥提点我。这事慢慢说,五哥啊,入席吧。”苏南丞瞧着外头提膳的人回来了就道。
五公子也没推辞,就在他这里吃了一顿。
膳食还不错,也是特地花了钱的,自然不会差。
等晚膳后送走了五公子,连生坐在门槛上发愁:“送什么合适啊?去年您送的那个佛像就很贵了。”
“送上不得台面,还说得过去的。”苏南丞道。
“啊?”连生愣住了。
为什么要上不得台面?
“我一个庶子,又不得宠,又不得脸,巴巴的巴结别人有什么意思?叫人把我放一边不好吗?”苏南丞问。
“啊?”连生更不解了。
公子您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呀。
“啊什么啊?明日出去找个地方买一幅画,寓意好的,是个古画就行了。”苏南丞道。
连生疑惑的看他:“那也不贵呀。”
“不贵啊,要多贵啊?”苏南丞摇头:“这事交给你了。”
连生只好应了。
苏南丞是真的很烦,这帮人是多喜欢过生日?
一个个的都要大操大办的。
他如今想的,是朝中的事。
显州的事。
可没心思去想谁的生辰,按说他作为苏贵妃的侄子,想着从苏贵妃这里爬上去是最近的路。
不过苏南丞没想过。过去没想过,是因为够不着。
现在不想是因为三皇子也未见得能笑到最后。
皇帝五十三,可没听说身子不好。
这位老皇帝不过五十三,已经生育了十二位公主,十三位皇子了。
这还不提那些一生出来就没了,没有序齿的。
当然,这有序齿排名的二十五位皇子皇女,也死了一半。
但是是后来的事,至少老头真能干。
怎么也不像是个体弱多病的。
苏贵妃不年轻了,就算如今还得敬重,三十七岁的太子碍眼,那三十二岁的三皇子过几年就不碍眼?
所以这裙带,不值得攀附。
苏南丞闭眼坐在摇椅上晃悠着想事情。
“公子啊,膳房送来的水果,奴婢切了。奴婢来伺候您吃吧?”春雨端着盘子进来,笑的很是谄媚。
苏南丞摇头:“一会再说,放着。”
春雨哎了一声放下,又凑过来:“奴婢给你揉揉肩,您这些时候辛苦了。”
说着就凑上来。
苏南丞一开始没动,可她这揉肩膀一开始还好,渐渐就不老实了起来。
手都伸进衣裳里了。
苏南丞伸手隔着衣裳捏住她的手:“做什么?”
“公子……奴婢伺候您。”春雨说着,竟将头也放在他身上。
苏南丞叹口气推开她:“你要是不想好好伺候,我就叫人将你带去别处伺候。”
春雨还没听出他的怒气,竟是又贴上来了:“公子,奴婢伺候您不好吗?您如今也没人伺候……”
“来人。”苏南丞不耐烦的再度将人推开。
门口程铭进来:“公子。”
他可早就听见了。
“去前院找张管事,叫他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