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姑娘努力撑着发软的双腿，走到她身旁，“这种花宫里一直都有种这种花，难道是有什么问题？”
先帝曾经可是亲自动手整顿过自己的后宫，像夹竹桃这一类有毒的，早就直接进了黑名单躺着，哪里还能带的进来？
“这种花单独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和其他一些特定的东西碰上，就会致幻。”
初级的调香术，还不足以让琳琅调制出这些东西，也不容易发现像今天这般被抹藏在墙上的紫含花粉。
不过，至少已经认识了。
“可我们今天并没有碰到药材之类的东西……”蔡姑娘是门外汉，想不懂也在情理之中。
琳琅提醒了句，“今晚我们晚膳吃的那些饭菜，而且我还拿了碗青梅汤给你一起喝……”
这些东西单独看起来无害，但零零碎碎合在一起，便能激发紫含花粉的致幻作用。
也怪不得模拟里是以'梦'字来称。
因为幻觉里所看到的，压根就不能算是真的！
那面断墙上还能看见碳条新颖的画痕，每张猫怪的脸都和先前她在画卷上见过的那些一模一样。
张牙舞爪，狰狞逼真，仿佛下一刻就能扑上来咬断人的喉管。
乐贵人原本就怕猫。
想来要是这副光景的话，难怪会被吓到精神崩溃。
“这人的画技定然不错。”
使用火眼金睛标签，琳琅不错眼地打量一番后，做出了评价。
她画术已达高级，多的也许看不出来，但这和画卷上的绘画手法出自同一人，这点倒是能看出。
而且这个量的花粉，估计需要不少紫含花。
琳琅缩起有些发凉的指尖。
她记得，先前玉傍宫就有种……
脑海中忽地晃过的那些以往片段，在此刻终于像是找到磁石中心般，迅速串到了一块。
琳琅抿了抿唇，脑中电路蓦地接通，她现在总算明白乐贵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盯着那面破了个大窟窿的墙，她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这次可能会大出血不说，八成还得挨顿训。
蔡姑娘被闹了这么一出，吓得已经全无睡意，披衣起身就去找负责修缮的人了。
琳琅盘腿坐在床上，打开模拟。
【模拟开始——】
【……】
【第30月下旬：二皇子过继于贤妃膝下，你设局抓住真凶。】
【第31月上旬：何初拿了一本香谱给你，你了解到那是他在前宫外的一位故人所赠……】
【……】
【第35月上旬：西境和亲，皇帝遇刺。】
【第35月中旬：你暂时被调到御前侍奉，负责皇帝膳食。期间你依旧趁空学习调香。】
【第35月下旬：你悄悄给皇帝把了脉，却并没发现什么。】
【……】
【第37月上旬：许是有你照顾的原因，皇帝伤势好转。】
【第37月中旬：你陪同太后前往应天寺祈福，遇到坡脚老僧，机缘难得求到了签……】
【第37月下旬：长平侯府小女儿进宫。】
【……】
【第38月下旬：你成功突破调香高级！】
【第39月上旬：皇帝伤势忽然再度恶化，宫里人心惶惶，甚至有流言说是被下了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