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拂衣将一个储物袋交给李慎之,叮嘱他交到宗主手中。
离别在即,一切尽在不言中。
“拂衣真君,等我到了上界,去哪找你啊?”
不合时宜的欢快声音插进来,众人齐刷刷的回头,看到江月白丝毫没有离别的伤感,反而双眼放光,有种莫名的兴奋。
离别之涩被冲淡,赵拂衣不由勾唇,“才金丹初期就想去天灵界,人小胆大。”
黎九川看了眼江月白,见她眼底埋着几分坏笑,顿感头大。
赵拂衣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该说的该交代的,这段时间本君都已经说过交代过,此时便不再赘述,只盼你们有血气,有争心,怀正气,守本心,勤勉不辍,早日化神。”
赵拂衣再次扫过在场每个人的面庞,眼含鼓励。
“我,在天灵界等你们。”
最后看了眼江月白,赵拂衣踏空而起,很快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通天路中。
天地重归寂静,落日被沧海淹没,漫漫黑夜,北斗星耀,为迷途之人指引方向。
离别让人哀愁,众人扭头看到钟灵毓秀,独鹤傲立的江月白,更哀愁了。
唉……
叹息声此起彼伏,黎九川哭笑不得,赶紧带着江月白离开。
黎九川查看了下江月白身体状况,江月白又问黎九川是否杀掉青囊子,黎九川愁容满面的摇头,表示暂时失去青囊子的踪迹。
各自休息一夜,第二日一早师徒俩便踏上归宗之途,离开北海是非之地。
天罡峰的弟子们仍需再留一段时日,等唐未眠和其他几个快要结丹的弟子都结丹之后再回宗。
两人易容一番,乘坐山海楼商船,租了间船舱静室休息。
安顿好一切,黎九川封闭静室,喊江月白到桌边坐下,取出一块圆形木牌推到江月白面前。
木牌呈暗红色,其上星光点点,下坠流苏,一面雕刻着复杂却很精致好看的纹路,另一面……
江月白翻过来,看到两个字。
“望……舒?什么意思?”
黎九川道,“你从前不是写信给我,要我给你起个好听的道号,待你结丹之时告诉你吗?”
江月白笑了,“所以这是您给我起的道号?望舒是……月亮的意思吗?”
“乘风游碧落,踏浪溯星河,晴夜遥相似,秋堂对望舒。”
江月白眉眼带笑,“望舒,江望舒,望舒真人,哈哈,这个好听,比我原来那个好听多了。”
提到原来的道号,黎九川不禁好奇道,“你究竟给自己起了什么道号,又生了什么歧义,让你这般在意?”
江月白笑容猛收,“反正就是……不太妙的道号,不提也罢。”
黎九川没再多问,“这木牌用的是千年菩提木,木中香气能助你静心,可随身佩戴。”
“这是您亲手雕刻的吗?”
“闲来无事,随手所制,原本以为还需几年才能给你,想要精雕细琢一番,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结丹。”
“已经很好了。”江月白把木牌挂在腰上。
以后明面上她就是天衍宗望舒真人,背地里行事的时候,再用沉舟散人的名号。
黎九川笑了笑,又取出一个卷轴放在桌上。
“现在,该正式传你《大衍经》下部了。”
今天写得比较慢,下一更晚点,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