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和玉也没放过她的打算。
尖锐的疼痛传到感官,疼得逢萧玉额头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阳光微微洒下来,铺在柔软床褥上,如瀑长发散在其上,几分脆弱凌乱的美,就给衬了出来。
她微微仰首,绷紧着下颚,道:“尉提督,我没有。”
尉和玉可不相信这个满嘴谎言的骗子,他笑了声,手中怀表合出一声‘脆响’,这是逢萧玉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的证明。
很明显,逢萧玉也懂了。
她抬手,想要去夺,男人的手猛然往后撤,没有给她够到的机会。
猛然间——
推门声传来,与此同时,是芝芝在旁侧惶恐不安的应对声。
宗文成笑道:“听说你和沈嘉实谈判不利,怎么着,我们家尉老三也有吃瘪的时候?”
入眼是一个卷翘半短发的男人,他轻轻瞥过逢萧玉,随即,绕过她,抵达尉和玉的身上。
闻言的尉和玉皱了皱眉,周身戾气骤然消了不少,问:“你是听说的?”
宗文成努了努嘴:“刚才谁把我支走的,就是谁说的咯。”
他的话外音,是红姨。
没办法,红姨身为海上月明面的掌柜,对海上月的动向是清楚的明明白白。
即使她不知道的,沈嘉实也会让她知道,这包括和尉和玉谈判破裂的事情,更是如此,会让红姨知道,海上月出面赔偿。
两个男人全然把逢萧玉当做了空气,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中途间,宗文成又喊了几个人进来,顿然间,房间里充斥了胭脂水粉的味道。
趁此,逢萧玉也把芝芝喊了进来,让她去找大夫。
诊断过后。
老医师说了句不可乱动,就退下去了。
偏偏尉和玉多嘴问了一句:“房事呢?”
逢萧玉没料到,这个时候了,尉和玉还想着这个勾当。
湿漉漉的双眼瞪了他一眼,尉和玉嗤笑了声,面上没怎么恼怒。
仅仅是老医师斟酌道:“不宜剧烈运动,但如果真真要——也可。”
后面两字,摆明是认清了尉和玉的身份,讨好他。
逢萧玉低着头,不声不吭。
尉和玉散漫点了点头,随即,斜斜睨了眼宗文成。
问:“下头热闹起来了,不下去看一眼?”
宗文成嬉皮笑脸:“海上月最漂亮的人就在这了,一楼还有什么好看的。”
尉和玉捏着指骨,语气很淡:“不是还有些洋物件,你当初过来,不就是要它们的,还是说,你是真的过来看女人的?”
一瞬,宗文成的双眼蓦然深沉。
紧跟着,他起了身,随意摆了摆手,就下去了。
走之前,还顺带把门带上,把人也带走了,房间里仅剩下逢萧玉和尉和玉两人。
逢萧玉行动不便,只能稍稍往后撤过去,一双眼睛警惕盯着尉和玉。
仿佛在说,别过来。
尉和玉懒洋洋扫了一眼,拍了拍手中的细碎,便提步走了过去。
马靴在木制地面上,撞得又硬又冷,顷刻间,他把持住她的手,男女间的力量对决就显现出来。
粗粝大掌压着她的小腹,滚烫又炽热,激得她往后缩。
尉和玉垂下头,慢条斯理地问:“不是想让我帮你吗?”
眼尾泛红,逢萧玉楚楚可怜地问“你真的会帮我?“
她不信尉和玉。
她不信这个前一秒能把她的小腿碾断,现在又仿佛如沐春风的男人,就像……一个心理扭曲的人。
尉和玉笑意不达眼底,口吻却很笃定:“只要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