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倒打一耙，顾南意笑容凝结：“我们是正经做生意的，而且是他们先闹事的，我是自主防卫。”
顾南意伸出胳膊，给他们看那一道被玻璃碎片划的伤口。
她皮肤白，这道血痕结了痂，瞧着是那么点惨。
可惜对比李建额头上那道口子，就显得没那么有说服力了。
没过多久，带菲菲去做检查的人也回来了。
给的答案是，她没有被侵害。
至于身上的指纹，解释是一群人推搡，在所难免。
“监控显示你们一群保安闯入包厢，在此之前，并没有任何人出去求救。也就是说，你的话站不住脚。”
问话的警察年纪不小，还带着点苦口婆心：“我劝你还是说实话，我们才好帮你们调解。”
这事儿不大，李建的验伤报告到不了轻微伤，双方还是可以调解的。
顾南意却是冷笑。
这孙子喝酒上了头，打算咬自己一口好讹钱呢。
“我说的就是实话。”
她软硬不吃，警察让她再好好想想：“给你十分钟，如果你还不肯老实交代，后果自负。”
顾南意看着他们出去，摆弄了下手机，拨通了电话。
可惜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
顾南意抿了抿唇，打开了微信。
手机图片第一张，就是她白天拍的。
一分钟后，电话就响了。
是傅林深。
她才点了接通，就传来男人冷凝的声音：“顾南意，你有病吧？”
顾南意缩小了通话界面，满意的看着自己发过去的图片。
问他：“不好看吗？”
她在会议室里摸鱼画出来的图，肌肉裸男，线条蓬勃有力量。
多好看。
好看到她都不舍得粉碎，扔碎纸机之前，还拍了照片。
傅林深吸了口气，就要直接挂电话。
顾南意多了解他，忙得叫住了人：“等等。”
她语气里满是可怜：“我摊上事儿了，现在在派出所呢，你救救我吧。”
傅林深半点不吃这一套：“你死了再找我。”
顾南意顺杆接话：“我现在就死了。”
回答他的，是手机嘟嘟两声。
傅林深直接挂了电话。
顾南意看着手机屏幕，啧了一声。
郎心似铁，叫人寒心。
她在手机上摁了几下，发了一行字：“三爷这么绝情，我死也不得安生，正好有几张好看的照片，干脆发给我姐看看？”
下一刻，傅林深就回了她。
只有两个字。
“随便。”
……
半小时后，顾南意被叫了出去。
“冤家宜解不宜结，又不是什么大事儿，闹这么难看做什么？行了，你们互相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有警察做调解，家里长辈的通话界面也在盯着，李建清醒了些，有些不甘的道歉：“顾老板，今夜我喝多了酒，别介意。”
顾南意抚了抚头发，笑眯眯的回他：“好说。”
她安排了齐朝带菲菲回去，齐朝有些担心的看她：“老板，你不跟我们回去？”
顾南意便笑：“不了。”
她扬了扬脖子，示意他们看一旁的车：“我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