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教导主任的口吻，出自一个众所周知的不良学生头子口里，怎么听怎么诡异。
但迫于他的淫威，没人敢反驳。
聂南天和来时一样，一摇三晃地又走出了教室，只是耳朵比来时红了不少。
他一离开，班级里顿时炸开了锅，孙钰楠像吃了苍蝇一样脸色难看，其他人也都看着付疏，想问不敢问的样子。
“都是瞎说的，大家不要相信。”付疏优雅地微笑。
女朋友的话是聂南天最亲密的兄弟吴恒说的，而聂南天本人也没有反驳，如今付疏的解释怎么看都苍白无力。
谁都知道，聂南天是最讨厌和女生扯上关系的了。
如今他没有反驳，那就和默认是一个意思。
大家都确认，吴恒说的就是事实，唯有唐豆豆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不可能的，你们是在说谎，付疏明明喜欢的是……”
“够了，唐豆豆。”陆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这边，语气虽然克制，却仍没能压制住他的愤怒。
任谁成为女生之间争风吃醋的靶子，没事就拿出来溜溜，都不会觉得开心，更何况一向是“别人家孩子”的陆晏。
他现在终于明白，从前他以为的那些小可爱和小撒娇，其实是小家子气，而自己，也不过像个战利品一样，是唐豆豆从付疏那里找优越感的工具。
如今这种优越感没有了，她彻彻底底地被付疏踩在脚下，所有的心计都变成了玩笑，所以她恼羞成怒，接受不了。
陆晏想起曾经那些朦胧的好感，冷哼一声，多像个笑话！
他看着唐豆豆，神情冰冷：“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和付疏也只是普通同学，请你不要再这样了！”
唐豆豆看着陆晏这样也慌了，顾不上再攻击付疏，努力笑得很可爱：“陆晏，我这几天认真学习啦，你也看到了，我在为我们而努力不是吗？”
“你的努力，就是跑到这里来找茬么。”陆晏面无表情。
“不是的！”唐豆豆连忙解释：“是付疏，是她非要考美术，她针对我，她想抢我的名额！想拆散我们！”
孙钰楠翻了个白眼：“恕我直言，付疏学画十年，您老人家才学一个月，根本没法比。你能不能考上都两说，哪来的名额！”
面对这样的质问，唐豆豆无话可说，她只能可怜兮兮地看像陆晏，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嘴里喃喃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陆晏看她的样子，目光闪了闪，最后铁了心道：“你怎么想，怎么选择和我都没关系，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完，他没理会唐豆豆的反应，直接坐回了座位。
唐豆豆见他如此绝情，眼泪扑簌簌流下，止都止不住，就像水龙头坏了似的。
最后，这件事以陆晏主动调座到最后一排结束。
为此唐豆豆又流了多少眼泪，付疏一点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