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看到这屋子里的美容师和造型师,她心中早就有了数,可还是要多此一问,来表示自己的重视。
付疏兴致缺缺地“嗯”了意思:“席墨是这么说的。”
郝蓉京顿时笑得像花一样,娇娇柔柔地抱怨:“王老也真是的,也不请个靠谱点的秘书,好像把我爸和我的请柬弄丢了,到现在也没给我们送来……要不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本以为付疏会像以前一样给她这个台阶下,却没成想,对方连眼睛都没睁,一字一句道:“何叔跟了王老三十年,满圈子里也找不出一个比他更靠谱的秘书了,没有请柬,那就应该是没发吧。”
这话非常直白,就差直接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郝蓉京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看着她那副气定神闲的享受模样,心里怨恨更加浓郁,可却不敢表现出来。
想起出发前父亲的嘱托,她不得不放下身段卖起了可怜:“苏苏,也不是我们非要攀关系,只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供应商也会参加这次宴会,现在大环境不好,超市那边运行得非常吃力,我们实在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你们是y城最大的连锁超市,只要条件有诚意,见个供应商不是难事,也不必非得到宴会上去让大家为难,你说是吧?”付疏挂起无懈可击的笑容,优雅地说。
“那能一样吗?”郝蓉京脱口而出。
自己去见供应商,哪有让付家和席家人引荐拿到的价格优惠?!
付疏却轻飘飘一笑:“哪里不一样?”
郝蓉京更住,要借付家的势讨便宜这事,她能说吗?她不能。
可她也知道,付疏身为付家人,就算在单纯也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门道,以前对方愿意给自己这个台阶,今天却变了!
“苏苏,你是不是生气了?”她抿抿唇眼神哀怨:“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付疏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说:“我曾经也这么以为。”
郝蓉京心中咯噔一声,生怕她是知道了什么,说话间都带着微微的颤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付疏并没有回答她,比起确凿的答案,神经紧张疑神疑鬼才更折磨人。
她恢复了淡淡的表情,摆摆手道:“好了,你们家的生意我不懂,席墨快回来了,你要不问问他愿不愿意带你去?”
郝蓉京哪敢啊!
就席墨面冷心冷方圆十里寸草不生的样子,她每次见他恨不得连话都说不利索,还敢在他面前耍花花肠子?
是以她连忙摇头拒绝,随便找个借口就离开了。
五点四十五分,席墨准时回到了别墅,彼时付疏也已经做好了造型。
原主本就生得明丽大方,若不是因为喜欢的心情作祟,才不会变得畏畏缩缩自卑又敏感。
如今付疏不喜欢席墨,再加上造型师的鬼斧神工,哪怕只是一袭简单的银色鱼尾开叉长裙,都传出了无与伦比的优雅风情。
饶是席墨见过美人无数,也不由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