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东方颂念面上露出了一丝冷嘲，什么也没有再解释。抬手，将遮着她脸的面纱给摘了下来。
“不行了不行了，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我要吐了，我要吐了。”
那底下的声音，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刀子刺着东方颂念的心脏，生疼生疼…
“她…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这还是东方颂念吗？她…她不是很美吗？怎么现在长得像鬼一样的！又老又丑？”
“我的天啊，真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么多人在呢，我都怀疑可能是诈尸了。是恐怖片里的僵尸出来了。”
“姑姑。”东方允难受的手紧揪住了胸口。
“颂念！”
但最痛的不是她，而是站在她身边以及身后的所有家人们。
老爷子是从她回来那么久，都没有敢去提一句，她怎么老是戴着面纱，脸怎么了。现在突然看到，老泪顿时都涌了出来。
只有一人没有出声。
是东方赫。
“姐！”
那声音全是悲痛的。
哪怕…他与她都没有了身份地位，能力，狼狈不堪。
也不会变，他会站她身后，陪她一起，永远会。
他在东方颂念摘下面纱的那一刻，他选择后退了一步，屈居于她的身后。不去看她所有的狼狈。在他的眼里，她仍旧是那个，他会守护着，捧在掌心里的公主。
他也还是那个臣。这一切从未变过。哪怕容颜皆毁，哪怕白发横生…
在面纱摘下的那一刻，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大众目光的东方颂念，也一直想永久地隐藏在那面纱之下的东方颂念。终于挺直了身体。由微低着头，改成了面向大众。
这也让她强大了些许。
只是…心很疼。
疼，为什么遭受到这一切的不是他，而是他最爱的，守护了那么多的女人。
“对，我就是变得那么丑了！”东方颂念说。“当年我没有想过要逃！在出事的第一时间，我选择的是去面对！去处理所有的事情。
但我却高估了我自己的能力，也高估了人性。”
你不去面对的时候，它永远都在，永远都要挟着你。但如果你面对它的时候。你才会发现，残缺不堪的是它。会碎的也是它。
因为你无惧无畏。
这女人可是连严峻宽，以及霍格金那样的人物，都能轻松扳倒的人。就更不用说是他们这些人了。
“微生，你看到没有。这个女人究竟有多么的恐怖。”苏云绮趁机开口。“她一上台，所有的人都不敢出声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是个有手腕的女人！你得离她远一些。”
“比起容貌来，丑陋的，的确是人心。”洛南绯的人终于是开口了。随着她人的走上台，那台下简直是立即就一片寂静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对她的忌惮与害怕。
恐怖？
是女流氓吧？
“微生，我在跟你讲话，你听到没有？”苏云绮气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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