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个生意人罢了,没有要卷入宫廷争斗之中。
他只想拿了药材以后,回江南去救祖母。
其他的事儿他不想节外生枝。
宋玉绻先是一愣,然后柔柔一笑,“怎么会呢?这儿不是还有你在么?”
褚瀛勾了勾唇,恨不得直接掐上她的脖颈。
“你想拉我去顶罪?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那你知道我现在最想杀的人是谁么?”
不是博艺,而是宋玉绻。
“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你这么较真做什么?是不是开不起玩笑?”宋玉绻收了匕首,瞥了博艺一眼,似乎是在说,算你运气好。
“秦御修让你赶紧滚,这才是今日最大的玩笑。”
褚瀛这人就没有在口头上吃过亏。
宋玉绻立马变了脸色,把玩着匕首,“你到底是我这边的人还是南洛倾那边的?”
“你不是说秦御修已经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了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他就连见你都不愿意。以后的路,你想怎么走?”
褚瀛刚才被宋玉绻使唤来使唤去,早就想这样骂她了。
“路这种东西,不就是走着走着就有的么?还有男人心这种东西,你可不能说得太过于确定。可能今日他对南洛倾感兴趣,明日,他就是我的裙下臣。”
宋玉绻虽说不爽极了,但她还是有办法。
“你可别太自信。刚才你也是如此的自信,等来的是什么?”
博艺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王爷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要把我赶出去?不过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罢了。这么说不过是还在生我之前不告而别的气。等我再哄一哄王爷,王爷也就回心转意了。”
褚瀛听这话惊讶的瞪大眼,是什么样的自恋之人能够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荤话来?
“那南洛倾呢?他对南洛倾的宠爱呢?你如何解释?”褚瀛倒是要听听她怎么把话圆回来。
“那还不简单?自然是故意这么做,用来气我的。他知道他对南洛倾的偏爱我都会看见。就是想让我难受,然后再引起我的注意。”
宋玉绻说完以后就释然一笑,除了这一种可能性,难道还有第二种可能么?
褚瀛觉得荒唐至极,命人把博艺带下去。
最好先把他关个三天,等三天以后再说,不要随便动了他的性命。
另外一边,秦御修没有等来博艺的回信,但他对博艺十分的相信。
觉得这么小一件事,没有道理他做不来。
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
翌日,南洛倾一直在想如何对付宋玉绻的时候,意外收到了宋玉绻的信件。
宋玉绻在信上说想让她去一趟梨园戏班子,有一些话想当面和她说。
棠悦气得叉腰大骂,“她哪儿来得脸请娘娘去见面?她连一个侍妾都算不上。”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南洛倾把信烧了,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娘娘是打算去见她么?这种女人没什么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