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郭默知道自己机会不是立即和敌军决战,而是拖住敌军。
弓箭手是轻甲目标,这一点纵然是讲究披甲率的泰山军都没有改变的,因为沉重的甲胄会影响弓箭手的攻击效率。
而郭默在仔细看了一下战场的态势后,下了第一个令:
“你们信不,要是我不说这句话,后面不知道怎么编排咱老郭呢。你们也看到了,这不是咱要争功,可是那敌兵咎由自取!”
“郭贡,你可要给我好好打!”
谁也没想到,素来被他们瞧不起的偏鄙东北竟然会孕育出这么多的善战武士,在给他们换上汉家装备后,其战力比中原的武士要更加强悍。
在张冲力排众议决定攻略辽东、平州的时候,很多人不理解为何要如此。而等到现在泰山军编练了十余万新军的时候,他们才终于明白王上终究是王上,永远高瞻远瞩,永远正确伟大。
双方的人数差不多,但郭默这边的状态要差不少,因为长时间的披甲作战,豹韬军上下的体能都到了极限。
就在郭默撤掉胡床的时候,一个令旗匆匆奔了过来,告诉郭默一个消息:
“军主,城内敌军忽从谷门外杀出,兵锋甚锐,田营将刚刚战死了。”
不过虽然行事作风过分谨慎了,但郭默的嘴上却不饶人,他对左右军将道:
郭贡不断的杀人,同时也不断被四面八方递过来的兵刃敲击,甚至有一次被下方的一个长戈给勾住,要不是身边扈兵遮护的及时,他就要被拖进对面的圆阵中给砍死了。
此战负责节度诸军的是于禁,他给郭默的军令是:
“豹韬军换番修整,撤出战场用食。”
所以他拖不起,必须速战速决,以锋矢阵突围出去。
双方鼓角相对,都做最后的蓄力。
当后方的豹韬军军主郭默带着扈兵赶来的时候,附近的几个营头已经自发调动,成功将郭贡部截留在城外。
于是,郭贡只能收拢部队,将本兵三千军势结成了一个巨大的竖阵。
于是,在这百步的地方,双方吏士不断倒下。
此时,城楼上的朱儁脸色铁青,含恨拍了一下城垛,发狠:
郭默到底是郭默,用最狠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
谷门城门缓缓打开,全身铁甲的郭贡率先走出。
郭默正将自己的胡床收起,准备移旗帜金鼓到常平仓据点。
刚刚那伙突骑焚烧城门除了给城门留下一点熏烧的痕迹,毫无建树。反倒是不远处跑马道上累累的积尸,更让人看得心惊。
电光火石之间,郭贡决定就拿那一支军马膏自己刀口。
这就是铁甲兵的对决,彷佛是一群铁匠在相互敲打,但只有身在其中才会明白,面对势大力沉的重兵,身上的铁甲也不能保住性命。
但郭贡刚有此想法,忽然看了一眼后方城头上,在那里平西大将军的大纛就飘在那里,于是郭贡转变了想法。
郭贡狞笑,带着铁甲兵再一次杀透敌阵,又一次阵斩敌将。
在汉军这边,他们人数更多,箭矢覆盖足;而泰山军这边,虽然只有两营千余人,但箭矢的质量更好,肃慎武士射出的箭矢也更有准头。
郭默已经下令,全军出击。
……
“再令右营、后营并军,拣选跳荡精兵,先给我猛冲敌军正面,挤压敌军兵线。让各营军吏组成陷阵,将两营的铁甲兵合起来用,告诉二将,给我狠狠的打!”
搞文化这些人打破脑袋去往死里练,该不会还是不会。但武艺这东西却是是个人就能弄,谁练得多,练得勤,身体素质好,谁就厉害。
郭贡抓住了这个战机,仗着自己甲胄坚固,完全不遮挡,一下子就冲入了这些人当中。
到这里,属于他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此时北面战场上除了最后一处长乐观,其余壁垒上尽数挂起了杏黄旗,本来他还要再接再厉拿下长乐观的,但刚刚中军送来消息。
两边弓箭手就这样硬顶着对方的箭雨不断撒放着箭矢,就好像等着被行刑一样,为了密集的火力承受着巨大的伤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性如此还是长久的军旅生活磨砺,总之郭贡非常享受着战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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