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狗狗,随时会咬人的狗狗。
许梦溪娇躯隐隐颤抖,似乎想拔刀。
许元见了,没有丝毫慌乱,拿着茶杯一边饮用,一边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对方生气,但想装作风轻云淡的表情。
这密侦司的女捕头又不是大冰坨子或者搓衣板圣女,而且他现在打得过她。
半晌,
许梦溪才再次开口,声音压抑着愤怒:
“.许长天,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嗯?”
许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对方话中所指:“什么实话?”
许梦溪松开了腰间的佩刀,挺直玉背:
“既然欺负小女子都没意思,我想许三公子您应该更不会再去欺扰天下的庶黎百姓。”
沉默少许,许元忽然冲着女子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吧,本公子现在要欺负也是欺负宗门世家、王公贵族,不会再做以前那些无聊的事情了。”
说罢,许元直接朝着牢门外走去。
“啪——”
许梦溪一把抓住了许元的手,恼怒的说道:
“许长天,你做什么?”
“出狱。”
许元理所应当:“你来这牢房不是带我出去的么?”
许梦溪安静少许,拿出两个铁环:
“带上,我先带你去见司寇大人。”
许元伸出手,笑:
“形式主义。”
许梦溪瞪了他一眼:
“许长天,你别得意,以前的事情日后我会找你一一算账。”
许元被铐上,随意的笑道:
“凭你自己的话,那估计得等你修到圣人再说了。”
时隔大半旬,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诏狱坐落在帝京内城的西南角,地处较为偏僻,狱外是一条有幽深静谧的巷子。
在诏狱司寇与许梦溪的陪同下,许元被客客气气从送了出来。
而刚一出来,许元便在巷子口看见了一辆停靠已久的黑龙马车:
“府里既然已经派了车架过来,司寇大人就不用送了。”
诏狱的司寇胖乎乎,整个人看上去很和气,坚持要送过去:
“几步路的事情,许公子来我诏狱有所怠慢,还望不要见怪。”
许元瞥了他这司寇一眼:
“毕竟没有准备嘛,下次我再来会提前和梦溪打声招呼,让你准备一下。”
许梦溪冷着脸没说话。
诏狱司寇则尴尬的笑了笑。
他这司寇的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在诏狱的一亩三分地说一不二,能让很多人会求到他头上。
但问题是求到他头上的人要么是不能沾染干系的死囚,要么就是现在这位小主的情况。
位置和权力都很尴尬,所以他很能摆得正自己的位置。
深吸一口气,他胖乎乎的手拿着手帕擦了擦汗:
“三公子您说笑不是,这些东西都是我应该做的。”
一路走过,在即将抵达那黑龙马车之时。
诏狱司寇忽然快步上前,对着那黑龙马车行了一礼:
“相国大人,三公子出来了。”
许元见状一愣。
出个狱,这老爹亲自相迎,是不是有点太隆重了。
怪不得这胖子要亲自送过来。
而在胖子行礼之时,许梦溪沉默的站在一旁,窃国之贼,她不愿行礼。
须臾后,一道沉稳的中年男声从马车中传出:
“王司寇,此次多谢了。”
诏狱司寇依旧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谄媚的笑意:
“许公何须言谢,这些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话落,小巷沉寂。
半晌,
“还不上车,是要为父请你么?”
许元侧眸瞥了身旁的两人一眼,点头示意过后,便跨上了马车。
马车之内空间依旧还是那么大,只有一位发鬓斑白的中年男人安静的盘坐在软榻上。
许元行了一礼:
“父亲,您.怎么来了?”
许殷鹤闭着眼眸,但直截了当:
“皇上找你,我来带你过去。”
听到这话,许元思绪瞬间活络开来,轻声问道:
“是因为那鞑晁王子的事情?”
许殷鹤缓缓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
“他找你,是关于你和武成侯府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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