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许轻知操心了。
张启会解决。
假的东西,哪怕编的再像,也永远成不了真。
阿公的伤,是实打实的。
只是许轻知没想到,舆论发酵迅速。
三天后,连监控视频里动手的人都揪出来了,那人亲自去医院跟阿公道了歉,又赔偿了全部的医药费,表示会把之前那凑的五千块退还给其它人。
那人道完歉,哭诉自己丢了工作。
许轻知想,这其实才是他站出来道歉的原因。
如果对他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他会美美的隐形,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第四天,因为阿公的骨伤愈合的很好,提前出院了。
王燕梅和许富强都让老头子在家里住,可许冬如怎么都不肯。
许富强开的车,王燕梅坐在副驾驶。
许轻知和阿公坐在后排。
阿公掏出口袋里洗的发旧的帕子,擦着眼角,“我在医院连着好几天梦见你阿婆想回家看我,没见着我,她急啊,我得回去等她。”
许轻知呼吸一哽,久久,制止了爸妈喋喋不休念叨阿公的嘴。
“阿公想回去住就回去住,我陪阿公住一段时间。”
说是陪住,其实算是照顾。
老人摔了一跤,这身体没半个月好不了,放心不下。
许轻知的东西不多,带几身衣服就在之前霍封衍睡的房间住下了。
大黄几天没见主人,这会儿在院子里把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许冬如摸着它的狗脑袋:“几天没给它喂饭,咋也没见瘦哩。”
许轻知笑道:“它聪明的很,一到饭点就去家里找我了。”
许冬如弯着身子,骨头也疼,直起身时,许轻知已经从屋里拎了把竹椅出来,让阿公坐。
“轻知,你别管我,回家去,我都习惯了一个人。”
许轻知已经拎着铁树扫把打扫屋子里的灰尘了。
去年阿公在后面院子种的新的,等干枯了,拿绳子一扎就是扫把,用来扫细灰,扫的特别干净。
家里的卫生搞完,许轻知又去把水缸里的水用电打满,刚打满水,就听到外面有嘈杂的人声。
出去一看,一辆大巴停在路口。
一群人站在院门外,对着里头拍照。
许轻知走出去,开口道:“这里是私人住宅。”
她没有再开弱化光环,一下就被人认出来。
带团的导游:“老板,我们是从隔壁省过来旅游的,之前在电视里看过这里,大家就想路过的时候顺便拍张照,不影响你们生活。”
许轻知皱了皱眉,那边导游就挥舞着旗子。
“大家都拍好了吧,快来我这集合,上车了,我们去东阳。”
许轻知陪阿公坐了一下午,就来了三波人。
阿公也不再跟人起冲突,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热情的招待别人进屋喝茶,他只是默默起身,带着椅子回屋里坐。
许轻知每天都会用新药丸,让他泡脚。
不出几天,阿公的肋骨都不疼了。
天气晴朗,许轻知看着角落里再也没有动的鱼竿,问道:“阿公,今天天气不错,咱钓鱼去吗?”
老头子摇了摇头,“不了,我一大把年纪了,还钓什么鱼。”
他嘴里念着:“我有吃有穿,钓了鱼也吃不完。”
许轻知就知道,这个犟了一辈子的老头,终究还是把儿子那些话都听了进去。
他孑然一生,到了这个年纪,连生死都不怕,却怕给孩子们添麻烦。
“去嘛,阿公,我想去。”许轻知试图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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